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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異獸之城

紀妙之側目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盤匜,說道:“那可未必,那是因為你不能參悟。”

紀妙之說罷,隨即蹲下身,咬破了手指,在它的爪心下了一個印、心咒,這印、心咒既能看出對方是否忠誠,亦能對對方的念想感同身受,無論悲慟怡悅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澤嫌棄地看著粉嫩的爪子上留下的紅色符咒,直犯著嘀咕:“這是什麼啊?!”

“這是師傅教我印、心的口訣,只要每次我默唸這個口訣,就能知道你內心的真實想法,你便可效忠於我啦。”紀妙之雙手交叉,一副奸計得逞地模樣看著他,這就相當於施法者對被施法者,簽訂了一項契約,在找到舍利子之前,被施法者必須絕對效忠施法者,成為真正意義的主僕關系。

不過他也不虧,一日兩餐,即是白吃白住她的,豈能沒有一點兒小犧牲?如今她已是孤身一人,這些年來跟著師傅闖蕩慣了,現在確實是有些不習慣,有個人陪她吵架聊天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白澤將下巴擱在腿上,問道:“主人,三十六策可聽說過?”

紀妙之忽地猛烈咳嗽起來,作為他的主人,若顯得一竅不通,豈不是又成了他的笑柄,她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咳,自然聽說了那麼一點點。”

“所謂:養其亂臣以迷之,進美女淫聲以惑之。兵強者,攻其將;兵智者,伐其情。”

看著他的樣子反倒像是故弄玄虛,欲蓋彌彰,紀妙之坐下身,腦袋裡一片空白。

“什麼兵啊城啊,我們確實要想辦法對付那個城主,但是我沒有兵,如何能罰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索性翻看了面前的書,混淆白澤的注意力,書面上簡單的字好在她還認得。

紀妙之捧起書,又道:“《素、女經》還有《玄、女經》,這個我懂,這肯定是什麼武功秘籍對不對,只是魔媵用的是法術。”

瞧見她沾沾自喜的表情,白澤啼笑皆非地說道:“主人,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美人計,若能讓魔媵鐘情於你,那麼想進入仙玥陵就沒有那麼困難了。”

夜色深沉,男子負手站於城樓之上,他的雙眸漆黑如墨,冰肌玉膚,若不是著了男袍,恐怕沒有幾人能看出他是個男子。

天空彷彿被墨汁染黑,大群蝙蝠聚集到一起,黑壓壓的一片,眼前此景不由讓人窒息,那群蝙蝠倏地又化為一個男人的模樣,曲身作禮:“城主,不知城主這麼晚召玄溟來有何事?”

魔媵說話向來簡潔利落:“舍利子出現了,就在城中。”

那男人聞言,面露喜色:“太好了,只要找到舍利子夫人就會有複活的可能,城主也能如願以償,屬下這就查探舍利子的下落。”說罷,又化成一團黑霧散去~

魔媵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詭譎的笑意,呢喃道:“仙玥,高興嗎?我等了那麼多年,舍利子終於出現了,我會向你證明,究竟誰對誰錯。”

紀妙之脫下外袍,疲憊地坐上榻,剛鑽入了被褥,速度摸到啦什麼毛絨絨地物體,她大驚失色地挪開手,掀開被褥。只見白澤正躲在被窩呼呼大睡,她一把握住了他的兩只角,痛的他立馬醒過來直叫喚。

紀妙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告訴你多少次了,不準睡我的床,你不僅豬腦袋,還是豬耳朵是不是?”

“我本是來告訴主人一個好訊息的。”白澤看著她,雙眸晶瑩,夾雜著幾分委屈的神采。

紀妙之坐下來,說道:“說罷,我兩只耳朵聽著呢。”

“三日後城主在城中挑選夫人,不過聽聞參加者須得容貌出眾、文采軼群、廚藝尚佳,且又得溫柔嫻靜,端莊得體。主人,我真有些為你擔心。”

紀妙之天真的以為白澤是在擔心她的安危,眉眼一彎,笑眯眯地說道:“你不用擔心,你是怕我去了不能全身而退是不是?”

白澤站了起來,烏溜溜的雙眸似是閃著星辰之光,搖頭道:“不是啊主人,我是想說你這五樣一樣也沒佔。”

紀妙之摸了摸他的腦袋,屈指勾引道:“小乖乖呀,喜歡吃饢餅嗎?”

“喜歡。”見他立馬點頭,紀妙之邪笑三聲,一掌拍了上去~白澤無辜地看著她,原來她說的饢餅是這個意思,果然她的話是不可信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