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素睥睨地看著她,問道:“你把我最愛吃的糕點都吃光了,那我吃什麼呀?”
“夫人,您不是說只要我把這些都吃了,你就放過奴婢的嗎?”
婢女跪著向前挪動了幾步,只見阿依素扯回了裙裾,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頜,紀妙之從書上見到過這種巫術,是攝魂術,可借屍還魂亦可將隨意轉換靈魂。
紀妙之實在忍無可忍,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怒斥道:“阿依素,她不過偷吃了你的糕點,你就使用攝魂術,奪走她的靈魂,你實在太狠毒了。”
阿依素癲狂般地突然大笑起來:“她不是愛吃嗎?我便要用攝魂術將她的靈魂與豬互換,是不是很有意思?”
巫女每次使用攝魂術,是需要消耗大量的精氣的,殺雞焉用牛刀,她又為何為那一點點的小事,使用這種術法,白澤一面匪夷所思一邊卻擔心紀妙之意氣用事。
“喪心病狂,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訓你。”紀妙之一反常態,撚了一個手訣走上前,與她四目相對。
只聽白澤在身後喊道:“別直視她的眼睛,她會攝走你的靈魂。”
紀妙之目如寒冰,長風掀起地上的落葉,在空中彙聚成一柄長劍,向阿依素刺去。
“那我今日便摘了她的眼睛。”
阿依素不甘示弱,手持法杖,召喚出成千上萬只鬼魅,抵抗她的攻勢,二人術法旗鼓相當,電光火石間,在空中震個粉碎。
玄溟見狀忙和魔媵稟報:“城主,果然不出你所料,她們在園中打起來了。”
“這還只是蠱蛭毒的初期,到最後她們變會變得嗜殺,到最後會把自己也給殺死。”魔媵若無其事地與自己所造的木偶人下著棋,此刻她們兩敗俱傷才是他所期望的。
玄溟不由地問道:“城主,那她們都會死嗎?”
魔媵勾起唇角,邪魅地一笑:“世間萬物,皆有七情六慾,人性本就貪婪,不知饜足,只要她們的貪念膨脹,毒性便會蔓延全身。”
“那若是心思澄淨之人,她能夠躲過一劫嗎?”
話音剛落,魔媵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曾經是有那麼一個人,她純潔無暇,天真爛漫,不過她犯了錯,那就是背叛。
“可惜可惜,我制蠱那麼久以來,唯一一個能不被蠱蛭所傷之人,已經死了。”
“城主說的是仙玥夫人?”
魔媵並沒有回答玄溟的話,至始至終,玄溟都以為她最愛的人是仙玥,這麼多年來,陪伴在他身邊的女子數不勝數,可是他卻依舊儲存著仙玥的屍體。
魔媵打量著眼前這個和仙玥長得一摸一樣的女子,問道:“這個婢女哪兒來的?”
女子神情自若,踽踽地走上前,又放下手中的茶水,說道:“回城主,奴婢是新來的。”
魔媵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玄溟,失笑道:“玄溟真是用盡心思討我開心,不過誰跟你說喜歡仙玥的模樣了?”
玄溟本就不想讓堇漱留下,見魔媵並不上心,連忙屈膝說道:“城主恕罪,我以為~屬下立刻打發她離開。”
魔媵轉瞬間又改變了主意搖了搖手,說道:“罷了,讓她留下來吧。”
入夜,城主府萬籟俱寂,紀妙之百無聊賴地看著油燈中的火苗,又用銀簪挑著燈芯。
“這個巫女果然厲害,以我的法力才勉強與她打個平手,不行明日我還要去找她算賬。”
聽到她的話,白澤更是為她擔心,她此行已是羊入虎口,還要在府中多生事端。
“主人,你最近怎麼了,好睡貪吃,還變得爭強好鬥,完全把重要的事拋於腦後了嗎?
紀妙之聽出了他抱怨的語氣,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說道:“哎呀,小白,我明天一定做正事,盡快取得舍利子離開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