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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異獸之城

紀妙之不理,忿怒地說道:“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為什麼害阿依素。”

魔媵披起外袍,半倚在她身旁,媚眼如絲:“因為不尊重靈魂,亦不尊重他人的生命,這樣的人為何還活著?”

“你是真的受傷了?剜去鱗片,一定很疼。紀妙之想起玄溟的話,眉頭緊鎖,打量著他。

魔媵嘴角揚起,似笑非笑地說道:“妙之,你要保管好舍利子,更不能落入長廷之手,他要得舍利子是想恢複肉身,來報複我。”

“長廷?”這個陌生的名字不由讓紀妙之驚奇。

魔媵點點頭,思忖良久,又道:“恩,長廷便是白澤的本名,仙玥因他而死,他就是個薄情寡義之人。”

紀妙之面露錯愕之色,從未聽過白澤說起過他曾為人身,對他的事也知之甚少,“小白和仙玥有什麼關系?她不是你的妻子嗎?”

魔媵神秘一笑,又道:“這個我以後慢慢告訴你,總之你要小心提防他。”

魔媵於她有救命之恩,而白澤又幫過她,而就是這樣兩個兩不相幹的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紀妙之分不清真真假假,呢喃道:“師傅,我到底應該相信誰?”

她負氣出了城主府,便決定獨自去尋舍利子,白澤早就預料她的心事,也知魔媵會和她說什麼,他沉默不語地跟在紀妙之身後。

紀妙之拔劍,目光淩厲:“小白,你根本一直都知道仙玥陵在這兒,卻一直隱瞞我騙我,枉費我一番苦心。”

“我沒有騙你,若我真想騙你的舍利子,那日在館閣,你在地牢降服饕餮,我便應該和舍利子一同消失。我不讓你進去是因為陵墓是魔媵建造的,其內設有七煞鎖魂陣,常人根本無法破陣。”白澤也不閃躲,烏溜溜的雙瞳仰望著紀妙之。

“我不明白,你為何對魔媵的事情一清二楚,你認識仙玥?”令紀妙之一頭霧水的是魔媵的話,師傅曾言不要輕信他人,更說過舍利子能令人起死回生,增加道行,更要提防同道中人。

白澤目光炯炯,反問:“你看我這般模樣,怎會與她相識?主人,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會幫你從魔媵那得到破陣之法。”

“我憑什麼相信你們,你們都把我當傻瓜,明明知道我腦袋不好使,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在她來這裡的這段日子,就出了很多狀況,她實在很擔心師傅的身體。

白澤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又問道:“主人,你可以將這印、心咒解開嗎?”

紀妙之絞盡腦汁,搖頭道:“師傅沒有教我如何解咒。”

白澤堅定地說道::“所以這術法只要在一日,你便永遠是我的主人,你要相信我不會害你。如果我違背誓言,那就讓我變得更醜。”

紀妙之哭笑不得,嗔道:“你要是再醜,人家鄰城的百姓可就不是掃帚疙瘩,而是耒耜柴刀了。”

紀妙之一回來,便遇到了堇漱,她走上前,忙問:“妙之姐姐,情花可曾尋到?”

紀妙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從情花林中出來,偷偷藏了一朵,不過你真的要用它來害你的晴郎?”

看到情花,堇漱暗笑,她拔下頭上的翠簪,說道:“妙之姐姐這就莫管了,此簪名為綠雪含芳,價值不菲,你替我辦妥此事,便贈予你。”

“我不是為了這個,你可能是誤會了。”紀妙之站起身,想將簪子還給她。

“那你是為了什麼?罷了,堇漱還有要事,先行告辭。”堇漱說罷,連忙想要離去。

紀妙之看著她柔美飄逸的身姿,轉瞬又想到什麼,喊道:“堇漱,此花要用心頭血為藥引,熬製完成後立即喂其服下,方能奏效。”

堇漱駐足,卻未回眸說道:“多謝提醒。”

“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男人的聲音從耳畔傳來,紀妙之倉皇失措地轉過腦袋,就連翠簪也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好在不是被魔媵發現,她輕舒了一口氣,撅著嘴道:“小白,你走路都不帶聲啊?我這剛放在肚子裡的小心肝,差點又被你嚇得跳出來。”(t﹏t)

白澤跳到了桌子上,與她對視著說道:“我看你膽子大的狠,敢幫別人去偷情花蠱,你還是多關心下自己的容貌,跟那饕餮只有人與獸的差別。”

紀妙之指著他,得意洋洋地說道:“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扔進地牢,生個小饕餮。”

白澤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最毒婦人心。”話音甫落,見紀妙之彎下腰欲拾那支翠玉簪,連忙喝止:“別撿,她不會那麼好心,她想用這個簪子掌控你。”

紀妙之盯著那支簪子,驚詫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莫非她會法術。”

“她身姿輕盈,法術應該不在你之下,而且她說話目光閃爍,來這裡應當還有別的目的。”

紀妙之捏著他的兩只毛茸茸的耳朵,說道:“身姿輕盈,你不就是想說她身材好,引得你這只小獸春心蕩漾。”

白澤一屁股坐到地上,憤憤地吼道:“我是神獸,不是禽獸!”

少頃,紀妙之撓了撓腦袋,問道:“不就一個字的差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