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妙之拍了拍手,眉梢一挑,說道:“這魑魅魍魎也不過如此而已。”
就這樣她不費吹灰之力,破解了第一層,就這樣來到了第二層,面對他們的是無邊無盡的沙漠,金黃色的沙子冒著滾燙的熱氣,彷彿燃燒著熊熊火焰。
紀妙之滿頭大汗地看著白澤,說道:“這地方好熱啊!”
白澤目光淡淡,呢喃道:“旱魃為虐,如惔如焚,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化為無盡沙漠。”
紀妙之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一頭霧水地問道:“原來,方才都是一個局,只是鬆懈我們的防備對不對?”
另一處,堇漱已闖入了第三層,她目不斜視地看著守在此處的山魈鬼,逼問道:“舍利子在何處?仙玥的屍體在哪裡?”
這時山魈鬼冷笑了三聲,說道:“你能走到這第三層,也算不易,快回頭吧,如若不然,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堇漱冷哼:“旱魃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是你。”
堇漱拔劍向鬼魅刺去,轉瞬又發現眼前之人竟化作了她的本貌,山魈變化莫測,變幻之術竟遠在在她之上。
紀妙之已不知走了多少路,只覺得無論怎麼走,也沒有盡頭,找不到出口。就在她昏昏沉沉的時候,白澤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主人,醒醒,這裡不能睡!”
紀妙之支撐著身體坐起,問道:“小白,我們在這裡呆了多久了?我真的覺得快不行了,這裡都是荒漠,我們好像根本走不出去。”
白澤答道:“只要找到旱魃,打敗她便可以破了她的陣法。”
二人會心一笑,只聽見白澤喊道:“旱魃,這麼多年你躲著不敢見人,是因為長得太醜的緣故嗎?”
紀妙之帶著幾分譏諷的語氣,問:“小白,你說她長得到底有多醜啊?”
白澤聞言嘲笑道:“說到多醜嘛,那便是世間絕無僅有,別的女子都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而她卻是個禿子,皺紋布滿了她的臉蛋,就如同樹皮一般幹枯。”
旱魃果然上了當,捲起風沙,現露原形,怒斥道:“你們闖入我的地盤,竟還來敢揭我的短?是嫌命太長?”
白澤的激將法果然管用,誰讓她自卑呢?
“你可知這仙玥陵中有件寶貝?你最想得到什麼?只要擁有它你所求之事,皆可成真,難道你不想褪去這副皮囊,變得更美?”
旱魃一聽便來了興致,連忙追問:“是什麼東西?”
紀妙之神情凝重,跺腳說道:“小白,你是不是瘋了和她說這些!”
白澤卻還是告知了她真相:“是舍利子,就藏在仙玥的身上,你只要得到它就可以恢複本來的面目。”
旱魃半信半疑地問道:“此話當真?”
“若不是真話,魔媵何必煞費苦心引七煞來看守這座陵墓,你以為單單就為了一個女人的屍體?”
白澤的話果然讓旱魃倒戈相向,她乘風飛去,可紀妙之未明白白澤的用意,在一旁嗔怪著:“小白,那麼多人對舍利子虎視眈眈,你還嫌不夠亂,這樣一來我們還有幾分勝算?”
“讓他們互相爭鬥、殘殺,我們才有機會得到舍利子啊!我們勢單力薄,暫且先利用旱魃之力掃清障礙。”白澤目光深沉,他知道前路兇險,若借旱魃之力除去與其他的鬼魅,互相爭搶,反目成仇,可以減去不必要的麻煩。
玄溟趕回了倉星洞,面對坐在石椅上的面具男,屈身下跪求道::“師父,你明明知道以堇漱的能力,絕不可能拿到舍利子。她的性格又向來驕傲自負,如今深陷鎖魂陣,恐怕兇多吉少,弟子求您救她。”
面具男聲音沒有一絲波瀾:“為師未有破陣之法,一樣是束手無策。”
有些話,玄溟早就想問,他站起身神情淡漠,質問道:“師父,你明明知道師妹拿不到舍利子,卻還派她隻身一人前往,到底是何用意?”
“玄溟你記住,你是為師的人。還有,害堇漱的是魔媵,若為師不用這樣的方法逼你,你會下的了手殺魔媵嗎?你素來心軟,為師是在幫你,你不是喜歡你小師妹嗎?殺了魔媵,為師便成全你們,若你再下不了手,那死的便是堇漱。你是個聰明人,自己做決定。”面具男緩緩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化作一團黑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