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搖頭,雲淡風輕地說道:“其他東西我都不在乎,如今我只要一件東西。”
紀妙之倒也覺得驚奇,明明剛化作人形,為何胥長廷又能跑又能跳?莫非因他是神獸,天資聰穎,所以有些事情不學便無師自通。
她回來,便也不見胥長廷在客棧,直到夜深,才聽見開門的動靜,紀妙之坐在桌旁,質問道:“怎麼,剛變成人就越會亂跑了?”
胥長廷勾起唇角,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去給主人買吃的去了。”
紀妙之端詳了他一眼,要他穿長合身的衣服,也著實難為他了,她又道:“這是給你剛做的衣服,你穿這個太不合身了,更何況我就兩件衣服,被你穿了,我穿什麼?”
胥長廷心生愧疚,若不是救他,破壞了計劃,或許紀妙之可以成功拿到舍利子離開,她越是對他好,他卻越覺得虧欠良多。
“主人,難道你一點也不怪我嗎?若是沒有我,你或許早就可以拿到舍利子,離開這裡了。”
聽他這麼說,紀妙之沉吟道:“你這麼說,我還真有點怪你,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啊?你的真身長得那麼醜,做成冰雕放在那裡多不美觀啊。”
胥長廷目光如星,又問:“那魔媵呢?他對你可有恩,你不喜歡他嗎?”
“我可不敢喜歡他,萬一被城中那些女子給撕成肉餅,多不值當?”紀妙之只覺得喜歡他,那便是與自己過不去,他為人冷漠,又喜怒無常,不過這次她欺騙了他,也算是恩將仇報。
話音剛落,一陣風吹開了門,將油燈熄滅,四周頓時漆黑一片,紀妙之環顧了四周,卻什麼也看不到,問道:“噫,哪來的風啊?”
胥長廷摟住她,打了一個噤聲:“不是風,是有人來了。”
“是玄溟?”紀妙之推測著,二人開啟了窗戶,駕著祥雲離開了客棧。
天剛拂曉,靈力耗盡,二人已不知走了多久,面對他們的是一條逶迤的河流,河上沒有橋,四面被群峰環繞,除了往回走更無其他出路。
胥長廷停下腳步,說道:“前面沒有路了。”
紀妙之回眸,卻見岸邊停靠著一艘小船,她指著船欣喜道:“那上面不是有條船嗎?”
剛邁出兩步,卻被長廷拉住,他神情凝重,提醒道:“別過去,玄溟善於變化之術,那船應該是他變的,為了引你過去。”
不知何時,不遠處又多了一間破廟,紀妙之轉頭問道:“那我們進那間破廟躲躲?”
胥長廷側目看了一眼河岸,說道:“你看,之前的船隻不在河上了,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我明白了,那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雖然不知他是疑心病,還是那些東西都是玄溟變的,紀妙之都相信他說的話,二人只好往回走。
之前為他療傷,已耗費了不少靈力,此事紀妙之實在沒有力氣,再向前走,她靠在一棵大樹上,氣喘籲籲地說道:“長廷,我覺得玄溟不會追上來了,我們還是休息一會吧!”
紀妙之看著他嚴肅的神情,無奈地嘆氣,說道:“我知道,你是想說這石頭可能也是玄溟變得,還有這棵樹,還有那隻小鳥,甚至連我手上的劍也可能是玄溟。”
說罷,她站直了身子,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他們如今的樣子,更像是草木皆兵,玄溟未到,倒自己將自己嚇死了。
胥長廷驀地拉住了她的手,焦急地喚道:“小心,不要再往前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胥長廷:“主人,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紀妙之:“問吧,勤學好問,是個好孩子。”
胥長廷:“為何你那麼大了,還要穿那麼小的衣服啊?”
紀妙之:“可能有些東西,不能讓人看到。”
胥長廷:“比如呢?”
紀妙之:“比如,比如我要揍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