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妙之看著器具中的蠱蟲,說道:“我們可以將這些蠱蟲全都聚集到一起,用火將它們燒光。”
胥長廷皺了皺眉,說道:“這只是治標不治本,我們根本不知道這裡有多少人被他用蠱蟲控制,也不知道下一次會落到誰的頭上。”
“那我們就去琅琊山,一把火燒了這些害人的東西。”紀妙之燒完這些蠱蟲,便與胥長廷趕往了琅琊山。
這一帶也算是山清水秀,只是誰也沒想到成了妖魔利用的資源。驟然間,晴空萬裡的天氣,風沙肆虐,這時一個綠衣女子閃現到二人面前,她長相古怪目光卻冒著寒光:“你們在做什麼?”
紀妙之見她的容顏,問道:“你是什麼妖怪?”
那女子面色大變,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我是妖怪?”
胥長廷拉住了她,解釋道:“她是此處的山神。”
紀妙之詫異不已:“山神不都是男的嗎?”
胥長廷不疾不徐地說道:“神與佛一樣不分男女,她是女身。”
那女子行峻言厲,說道:“你們要放火燒山,也要問問我的意見吧?”
胥長廷淡淡一笑,說道:“山神多有得罪,只是有人利用槿榠花害人,您身為神仙也不能袖手旁觀吧。”
女子看到眼前俊秀的男子,語氣微微軟了下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山神,人間的安危與我有何關系吶,總之你們不能放火燒我的山。”
紀妙之問道:“那你要怎麼樣才能幫我們?”
女子捋一捋長發,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紀妙之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女子,只見她屈了屈手指,目光一動不動地留在胥長廷身上。她走到他的面前,拉著他的手在耳邊低喃了幾句。
紀妙之見狀莫名地惱火起來,見她的手還留在胥長廷的臂上,暴喝道:“喂,你做什麼,把手撒開。”
女子挑釁地看了她一眼,問道:“憑什麼聽你的?你是他娘子啊?”
紀妙之一時啞然:“我……”
那女子咧嘴笑了笑,耍著無賴:“回答不上來就不是咯?男未婚女未嫁,我怎麼就不能握著他的手了?”
紀妙之被氣得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你……”
女子又繼續道:“你倒是問問他,是喜歡喇叭花,還是喜歡像我這樣的牡丹花。”
二人的目光如同帶著劍光閃電,絲毫不退讓:“呵,你說你像牡丹花?是施肥太多的牡丹花吧!”
女子嘲諷道:“那也總比某些人前胸後背沒區別的好!”
紀妙之擼起袖子,火藥味十足,撚著手訣,蓄勢待發:“你!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你的頭發?讓你見識下什麼是烤牡丹!”
二人飛到了半空中,胥長廷劍眉緊蹙著,人家好歹是山神,上百年的功力,紀妙之又怎會是她的對手,他喚道:“妙之!”
女子耀武揚威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以為只有你會火術?”
為了避開她的烈火術,山神用泉水澆滅了烈火,隨即又念著咒語,驅動了比方才還要大的火球。
胥長廷見火球向紀妙之飛去,連忙彈指將火球向反方向揮去,卻沒想到山神未能及時避開,烈火引燃了她的頭發。
她哇哇大哭起來:“嗚嗚嗚,你們欺負我!我那一頭烏黑發亮的秀發。”
她梨花帶雨地看了二人一眼,隨即又跳入了不遠處的河中。
紀妙之見她狼狽而逃的樣子,有些懊悔道:“我們會不會做的太過分了?”
胥長廷一把攬住了她的肩膀,道:“敢覬覦你相公,火燒她頭發已經便宜她了。”
紀妙之冷不丁地白了他一眼,說道:“還不是你自己先勾引她。”
胥長廷作了一個手勢,叫屈道:“我冤枉吶,我可正眼都沒瞧他。”
紀妙之撇開頭,還是有些不痛快:“那你以後出來先戴個帷帽。”
胥長廷不解道:“我需要那個做什麼?”
紀妙之冷哼一聲:“遮住你這張為禍蒼生的臉。”
胥長廷眉眼一彎,樂得找不到北:“你這是在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