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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字靈顯聖

胥長廷沉思了良久,只擠出了幾個字:“他……他是一個很執著的人。”

紀妙之問道:“就這樣?”

胥長廷點點頭,他知道紫微對她的感情,可是他不願去解釋,或許愛情本就是自私,不知多久他才將這個字說了出來:“嗯。”

見她質疑地目光,胥長廷撇開了話題,說道:“書靈不能離開書太久,我們必須要盡快先找到墨子宣,將這一切問清楚。”

紀妙之也未追問,只說道:“噢。”

墨子宣醒來後見雲裳神情痛苦地倒在了床頭,問道:“你怎麼了?”

方才發生的一切他都已經不記得了,雲裳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楚楚可憐地看著他,似乎在卑微地乞求憐憫:“道長,你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墨子宣甩開了她的手,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雲裳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說道:“我中毒了,只有你可以救我。”

墨子宣依舊面色平靜,問道:“怎樣才能救你?”

“這樣……”雲裳示範著方才親吻的動作,伸出手便向解開胸前的衣帶。

墨子宣面色一冷,扯回自己的衣服,怒罵道:“放手,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妖。”

雲裳抬起頭,滿眼淚光地問道:“你既然都說我是女妖,我又要廉恥做什麼?”

墨子宣不敢回頭看她,只怕自己心軟下來,強忍著平靜說道:“你……你速速把衣服穿起來。”

“你走吧,我是因為你而存在,故事的發展也是由書中開始,若你不這麼做,不出三日我便會魂飛魄散,我不能害你只想你能記得我。”雲裳知道她沒辦法讓他動情,她也是註定要死的。現在她只是不想再繼續被利用,不想再做傀儡,她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成全墨子宣。

墨子宣不可置信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裳不得已將一切都說了出來:“我們發生的一切已經有人幫我們設計好了,這故事的發展如果不按書上寫的走,那麼我唯有一死。”

墨子宣憤憤地說道:“那我把書給燒了。”

見他沖動的想破門而出,雲裳從身後環住了他,說道:“沒用的,若書燒了我也就不存在了。你師傅也並非我殺的,這些日子你也看出來了,以我的道行不足以害你師傅,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我只能任他擺布。”

墨子宣此刻目光帶著殺意,他只想知道殺害他師傅的真兇,問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雲裳從未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她無能為力道:“我不知道,他能看得到我我卻看不到他,他彷彿無所不在。”

墨子宣回過頭,目光如炬:“那我如何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雲裳伸出手,那是那人戴在她手上的,從那時開始她必須聽命於他,再也無法將它摘下,她無奈道:“你看到我手上這串銅鈴了?他用這個來控制我與他會面,我試過很多方法都不能把它拿下來。”

墨子宣目光平和下來,問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雲裳解釋道:“誘你入魔,他希望你入魔。便利用了應霽將虛懷道長殺死,又利用了楚秀的嫉妒之心,將那他專門設計好的書放在你的房中。”

墨子宣問道:“那那本書的結局是什麼?”

雲裳目光黯然,回想著:“你同門師兄弟將我殺死,你入了魔道。”

“所以現在的一切……”墨子宣胸口莫名一陣疼痛,所以,若她不與她同房,她便會消失。

雲裳點頭,輕聲說道:“一切都與書中一樣,我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讓我誘惑你,與你同房。”

她知道自己不該為了私心,可是就這樣離開她心有不甘,但她現在必須放手:“我知道你內心堅定,不會那樣做,所以我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你要相信你自己,我本就是一個不該存在的精靈,大不了就只是消失而已。”

墨子宣目光如鐵,似乎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不會讓你消失的。”

雲裳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問道:“你的意思是?”

墨子宣握住了她的手,承諾道:“我不會讓你消失,也不會讓你死,我會親手千刀萬剮了那個魔頭為師傅報仇,改變書中的結局。”

雲裳不敢那麼做,她見識過那人的法力,她惶恐地搖了搖頭:“不……那不可能的。”

墨子宣將她輕輕地攬在懷中,他的聲音輕柔而富有磁性:“事在人為,你相信我。等我替師傅報了仇,就同你歸隱山林,可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許在騙我。”

雲裳漸漸地平靜下來,信誓旦旦道:“我發誓絕對不會再騙你。”

“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輕柔地聲音在耳邊廝磨著,褻衣的絲帶也被墨子宣咬開,順著她白皙的脖頸留下了屬於他的痕跡。雲裳就像一個落水的人,用力地抓住眼前的一根稻草,她就像一顆明珠倒映在男子的雙瞳之中。

痛與喜悅交雜在一起,那是一種原始而美妙的結合,為了所愛的人不顧一切,飛蛾撲火的慾望,為了能救她,墨子宣做出一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油燈燃盡,女子香汗淋漓地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她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窩在溫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