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緋月捂著胸口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叮囑道:“你萬事小心,只怕他清醒過來還會傷你。”
“不,只要長廷還在,我相信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傷我。”紀妙之相信只要長廷有一點意識,他就不會放任紫微傷害她,所以她不害怕,因為她知道他就在自己身邊默默守護自己。
他們走後,紀妙之又將紫微扶了起來,在他耳邊反複地喚道:“長廷,長廷。”
胥長廷果真在紫微的身體中清醒過來,他摩挲著她的臉,輕柔地問道:“妙之,你近來過得可好?”
紀妙之淚眼婆娑地看著他,說道:“不好,你不在的日子,我又如何能過得好呢?”
“對不起,是我沒能在你身體守護你,還一次次的傷你。”胥長廷滿眼無奈地看著他,如今能見到她已是奢侈,更別說相守終生。
紀妙之握著他的手,說道:“不,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一切,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便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
就在這時,取而代之的是男子冰冷而不含一絲情緒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紀妙之驚恐地抬起頭:“你……”
“方才你串通樓緋月一起害本帝是嗎?本帝告訴你,你們絕不會得逞的。”紫微目光如星,一隻手正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紀妙之掙脫開他的手,說道:“你放開我!”
轉眼間,他們又回到了殿中,紫微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情緒,說道:“放了你,然後任由你來害本帝?”
紀妙之撇開頭,說道:“我又怎會是星君的對手?”
紫微看了一旁的守衛,厲聲說道:“來人,將她關在寢殿,沒有本帝的應允哪裡也不準去。”
話音剛落,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說道:“哦,不對,本帝應該廢了你的法力,這樣你也不會在動任何的害本帝的心思。”
紀妙之來不及思考,她只覺得自己渾身抽筋剝皮一般疼痛,她伏在地上牽著男子的衣袖苦苦哀求著:
“不要……”
只是那人最終還是沒有收手,將她所有的法力都奪走後又關在了寢宮之中。
紀妙之想自己和傀儡再無任何的區別,不知過了多久,男子又朝殿裡走來,紀妙之蜷縮在角落,不停地說道:“不要過來~”
男子伸出手,紀妙之不敢再上前一步,問道:“你又要做什麼?”
男子的聲音溫柔而充滿著憐惜,說道:“離開紫微垣好嗎?我不想看著你受傷。”
紀妙之試探性地問道:“長廷?”
胥長廷點點頭,說道:“他已經走火入魔了,終有一日會將你也殺了。”
紀妙之茫然地搖了搖頭,說道:“可我不能就這樣看著你消失。”
男子一把將她拉到了懷中,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髓,而紀妙之像一隻受傷的小貓,軟綿綿地趴他懷中,又聽他極為認真地說著:“妙之,我必須離開,他現在在休息,若等他醒來還會傷害你的。”
就在這時,紫微又清醒過來,冷冷地問道:“怎麼,將本帝當成他了嗎?”
紀妙之淡淡地回道:“星君又怎會是任何人?”
紫微目不斜視地看著她問道:“本帝讓你失去了所有的法力,你恨嗎?”
紀妙之憤憤地說道:“恨,又能如何?”
“本帝就是要讓你恨,他在你心中無法抹去,那麼你便恨本帝吧,因為至少恨也是永遠無法忘卻的。”他看著眼前嬌豔欲滴的紅唇,幾乎沒有做任何思考地吻了上去,輾轉著,直到將她所有的高傲全部撕碎。
緊接著,他又用力地推開了紀妙之,她抬起頭,眼眶緋紅說道:“你又想要做什麼?”
而這時,紫微手中已多出了一個小瓶子,一步步地走上前說道:“本帝說過,絕不能他的孩子活下去,所以你腹中的胎兒必須消失。”
紀妙之滿臉無助地跪在地上,說道:“不要,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