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是軍人,軍人是不允許犯錯的。”沈母淺笑道:“你是我與他一夜風流留下來的。”
沈淺覺得快要窒息了,她看著媽媽頓時脫下了偽裝多年的面具,無聲地落下淚來,她不知道在媽媽二十歲之前發生什麼事,但她知道一定很不愉快,所以她傾身抱住媽媽,保證說:“媽,我不會再好奇過去的記憶了。”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多日。
只是,沈淺還是很想去看看那個是她爸爸的男人,到底是怎麼的男人,能讓她媽媽隱忍如斯,獨自生下她?違背道義和自尊?用一生去拖累?所以,她留了紙條給媽媽,跟著李美麗去了a市。
沈淺給沈母的紙條寫下:我去看看那個給我生命的男人,媽,你放心,我不會去尋找過去的記憶了,永遠不會。
沈母看到這張字條,只能苦笑,覺得有些事情,怎麼也躲不過,沈淺的生命早與某些人事有牽絆了。
“我說淺淺,你離家帶這只雜種狗要幹什麼?”李美麗坐在駕駛座上,透過後照鏡瞄到後座的一人一狗,看了就想吐血。
沈淺從包包裡拿出一塊狗餅幹,放在雜毛的嘴裡,它表情既享受又慵懶,李美麗看這狗一直不爽,見它這麼欠扁的享受樣,更是不爽,“這只狗,我早晚要把它給宰了。”
雜毛貌似能聽懂李美麗的話,尖尖的耳朵抖啊抖,頭晃了幾下,嚼糊的狗餅幹突然從它喉嚨裡飛出來,直接黏在李美麗的頭發上,沈淺見狀,瞠目結舌,一下子不吭聲了。
李美麗似乎沒發現,繼續唸叨:“淺淺,你要買也買只純種狗,這樣以後交配出來的種也能賣出好價錢。”
“可是不同種交配出來的狗,免疫能力比純種狗強,比較容易養。”
李美麗一甩頭,那飄逸頭發上黏著的狗餅幹,被甩在後腦杓,李美麗毫無感覺,繼續說:“可是賺不了錢,沒人要。”
沈淺不說話,裝可憐地看著李美麗,李美麗見她這副可憐樣,一臉無奈,每次只會裝無辜,算了,她沒轍了,“送到寵物醫院提供的宿舍,我就去我的新家睡了。”
“好……”沈淺還是一臉擔憂地看著李美麗,沈淺想像當李美麗知道,她後腦杓黏了雜毛吃過的狗餅幹後,會有什麼反應,想必是直接開車把她跟雜毛撞死吧。
所以,一到寵物醫院宿舍,沈淺趕緊拉著雜毛跳下車,若無其事地對李美麗道再見。
在宿舍樓下,沈淺張望四周,卻找不到雜毛可以暫住的地方,她煩躁地撓了撓雜毛的頭,“雜毛,你要怎麼辦?宿舍裡不準養狗。”
雜毛睜著烏溜溜大眼望向沈淺,沈淺見雜毛這可憐兮兮又無辜樣,只好扁扁嘴,扯著雜毛打電話給李美麗。
電話那頭李美麗接了電話,“喂?”
“美麗,求你幫我一個忙。”
“怎麼了?”
“給你兩個選擇,要嘛幫我找間小鮑寓,要嘛……你幫我養雜毛。”沈淺其實也捨不得雜毛,她深刻體會到,李美麗不喜歡雜毛,而雜毛也不喜歡李美麗,這一人一狗相看兩厭,沈淺這兩年也習慣了。
“沈淺,你是不是欠揍?”李美麗當即咆哮起來,對於沈淺這個不要臉的提議,她只能以咆哮表示抗議。
沈淺嘿嘿地笑著,知道李美麗是個心軟的好人,雖然脾氣有點暴躁,但是對於好友一向是有求必應,不久就聽她立刻軟下話來,“我明天給你找房子,你先把你家雜毛丟在樓下住一晚吧。”
之後,沈淺掛上電話,對雜毛擺了個勝利的姿勢。
沈淺拽著雜毛到宿舍樓梯底下,拍拍它的頭,溫柔地說:“你要老實在樓下待著,明天早上再跟我一起去上班。”
雜毛搖蔽著尾巴,瞪著烏溜溜又水靈的大眼看著沈淺,見到它這樣,沈淺很滿意,提著行李就上樓去了,這就是沈淺喜歡雜毛的原因,乖死了。
可當第二天沈淺下來,發現她的雜毛不見了,沈淺頓時慌了,在四周找過時,最後在附近的公園見到她家雜毛正在和一隻非常漂亮,看起來非常有氣質的黃色拉布拉多犬玩耍,那情景相當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