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些什麼,就在這裡幫著他們說話呢?”封嗅氣得想笑,偏偏有些話,還真不能現在就說。
若非萬不得已,那樣的事情,還真是永遠都不想叫封薔知道啊……
“你說笑呢,我幫他們做什麼?只不過覺得某些人欺軟怕硬太不男人,容易辱沒我們封家代代英明罷了。”封薇偏過頭去,卻沖著封薔眨眨眼睛,一點兒也不顧及封嗅會不會因此落下心理陰影。
一口毒氣憋在心口,顧忌著些什麼,封嗅在如何也只得隱忍。
他想了想,心知馬上把溫縈弄走或者弄死是不可能了。於是他長眼微眯,壓低聲線道:“我警告你,別讓爹孃看見這姓溫的!”
說罷,轉身就走。
三個人被他拋在原地,兩個姑娘匪夷所思,不曉得封嗅是何意圖,溫縈的目光則直直凝視著他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半晌,封薔才輕嘖一聲道:“我娘和二孃早就都和溫縈見過了,有什麼不能見的不成?”
“想必他今日賽馬輸了,來你這裡撒氣呢!”
封薇白了一眼,努嘴道:“封嗅老是這樣,一點兒也不男人的。”
封薔和封薇姐妹二人雖然並非一母所生,卻是毫無罅縫嫌隙。
一旦兄弟姊妹間有了矛盾,勿論其他幾個多麼的不可開交,只這姐妹二人,卻從來都是兩顆心串在一條繩子上,同休慼共進退的。
為此,封霸天和二夫人也倍感欣慰,只道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兩個姐妹互相照拂著,取長補短,真是日後有靠!
有溫縈這消火的利器在,封薔一腔怒意自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剛巧趕走封嗅這尊瘟神,很快她便恢複了盎然笑意。
眼見著封薇嘴裡頭男男女女氣概不氣概的模樣十分有趣,她張口便調笑道:“怎麼啦,你大哥都不是男人誰是男人,全世界是不是就只有宋子龍最是男人啊?”
“……”
“你,給,我,滾!!!”
趕走封嗅,氣跑封薇。
封薔成了最後的人生贏家,這一夜清涼,她只覺得頭腦輕快,身子爽利。安置好了溫縈片刻後倒頭便睡,就連做夢都是笑著醒的。
笑醒之後,翌日清晨。
溫縈早就醒了,一個人在外邊兒站著,大氅也不披。封薔心情極好,偷偷地摸了過去,猛而一撲,兩隻手環在他單薄細瘦的腰背之間。
“你昨天怎麼跟封薇跑了,我找不到你,可嚇壞了呢。”
“以為你會跟那墨雲公子多聊一陣兒。”話雖然是笑著說,溫縈心中卻還是介懷那墨雲公子的存在。
甚至,他不僅僅是介懷墨雲而已,他介懷的,是封薔對於每個妓倌的態度。
他還是,還是妄想著封薔能只有他一個啊。
甕聲甕氣地嗤了一聲,封薔道:“人家墨雲公子找我有事呢,你還真吃醋啊。”
“……什麼事?”
“溫縈,隨我一道出關,去會會那些突厥毛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