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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白衣

而是有些時候,有的事情,說不定就成了意外。

現在的封嗅就是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爆響炸裂的伏地□□,無患之患。

只要封嗅還沒入贅出去做別人家的上門女婿,他們就必須時刻警惕,暫安且不忘虞才行。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當然沒有道理反悔。

仔細想來,這回不過就是溫縈一個人院子裡待著煩悶,沒事幹溜達溜達。剛好昨日送沙普爾過來,他認識路,順便到這迎客寶齋裡走一趟罷了。

意識到竟是自己小題大做,又被溫縈這麼一問,封薔徹底沒了脾氣。

看她嘴巴要張不張,話到喉頭又咽下,跟方才氣沖沖興師問罪的模樣大相徑庭,溫縈心下發笑。想了想,便玩樂道:“封薔啊,你這是打算將我……囚禁?”

啊?!

“沒沒沒有!天地良心我沒有,就是你從來也沒在這院子裡走太久,我怕你迷路,怕你出事,怕你……”

傻!

和封薇相視一笑,溫縈莞爾。

回去的路上——

“我見屋裡有位向姑娘受了傷了,是不是你傷的人家?”

但見封薔點頭,溫縈便接著問:“什麼過節至於這樣?”

“本來我也無心傷她,是她不自量力要我拔刀,既拔了刀,哪有不讓她見血的道理?”說著,封薔狐疑地回頭看了一眼,又道:

“你還見她了?離那對狗男女都遠點!”

聞言,溫縈勾唇笑道:“怎麼,跟誰接觸也要管,打算囚禁我?”

封薔:“???”

時候一晃,距離溫縈來到麟關已經足月有餘。

上次過後,封霸天知道家裡養了一位閨女心愛的妓倌。

——唉,才多長時間沒見,這丫頭果然愈發放肆了。

什麼時候自己作了古,整個封氏都在這丫頭手上,還不知道造成個什麼樣子!那時他也不過黃土一堆,早早想這些個身後之事,怪沒勁的。

雖然不樂意封薔跟妓子走得太近,卻又知道一旦自己插手,女兒肯定不會妥協,難免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如此,封霸天想著倒不如眼不見心不煩,只管由著她去好了。

麟關地處偏西偏北,晝炎夜涼。

孟夏四月,陣陣暑浪襲來,謝卻春花大半。

正值夏花爛漫的好時節,薔薇園中赤棣白棣一架接著一架,一叢連了一叢,爭芳鬥豔地開滿了整個兒園子。

紅的明豔似錦,白的清雅出塵,為初夏的封家後院點燃了一片花海。

棠棣花開,鄂不韡韡。

“嘖嘖嘖,這滿園子的花兒啊,白的太沒勁了,還是紅花好看!”宋子龍比劃著不知從哪兒淘換來的聚頭摺疊扇,話也不好好說,搖頭晃腦。

摺扇“嘩——”地展開來,乍一看上書“蟲交”兩個大字,須得定頓片刻才能反應真切,原來這是宋蛟的“蛟”!

“無端風雅,不倫不類。”封薔哧了一聲,前走幾步,拈起一朵紅花。

她回身道:“溫縈,紅花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