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沒有理會婆婆的態度,而是一大早就喊上牛五去了齊州府。
哪知剛剛到了齊州地界,就碰到了把守在路口的哨兵,遠遠揮手讓牛五調頭回去。
牛五跳下馬車,抱拳問道:“兩位官爺請了,我們是有急事要去齊州府,還請官爺行個方便。”
“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敢來齊州府,再怎麼重要的事情,能有性命重要嗎?”高個哨兵不冷不熱地說道,“你們不知道嗎?那些海蠻子前幾天被總兵府的將士們打得落花流水,節節敗退,人人都以為這次海蠻子肯定是大敗而歸,哪知道昨天晚上卻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好幾千海蠻子,跟那些殘兵剩勇前後夾擊咱們的人,這不,總兵府擔心那些海蠻子上岸危機百姓,連夜把齊州海邊的百姓往內地撤了五十裡,你們說你們還敢進齊州境內辦事?”
“,跟他們囉嗦這麼多幹嘛?”小個子哨兵不屑道,“直接攆走就是,不讓進就是不讓進。”
“三嫂,你看?”牛五隻得悻悻地回到馬車處問道。
“你把這個給他們,看他們能不能通融一下,說咱們是去府衙辦事的。”麥穗聽哨兵這麼說,心裡更加擔心蕭景田,便開啟荷包取了兩塊碎銀給牛五,讓他賄賂一下那兩個哨兵。
她現在已經不去想那塊地的事情,一心想找到蕭景田。
兩個哨兵見牛五去而複返,剛想發火,突然見這家夥塞過來的銀子,眼前一亮,彼此對視了一眼,高個子哨兵清了清嗓子道:“這位兄臺,我們不是有意為難你們,而是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當然,你們若是有急事,實在要進城,也不是不可以。”
說著,用手一指不遠處的岔路口,“從那邊進城也是一樣的,不過就是那條路上有條大河,等過了河,往右拐,就上了官道了。”
“多謝。”牛五心裡暗罵這兩個人不地道,都收了銀子了,還不讓他們從這條大道上過,真他孃的沒良心,好在不遠處那條路,看上去很好走,他也沒說什麼,跳上馬車,甩著鞭子地朝那路口駛去。
走了沒多久,果然看見一條大河。
許是這裡剛剛下了一場大雨,河面很寬,河水翻騰著,咆哮著,朝下游流去。
河面上的木橋也被淹了大半,若隱若現地出現在水裡。
麥穗下了馬車,爬上一邊的大石頭,認真地看了地形,發現前面不遠處就是入海口,而且入海口處還有一排營帳,更重要的是她看見營帳那邊還有好幾個人影在來回走動,而且那些人穿著總兵府計程車兵服,河邊還有三四個婦人正在洗衣裳,看起來,那邊很像是總兵府的營帳。
“牛五,咱們不過河了,沿著這河堤往下走。”說不定在那裡能碰到蕭景田呢!
“三嫂,海邊那邊在打仗哪!”牛五皺眉道,“您看他們齊州這邊的路口都封了,咱們還是不去了吧!聽那哨兵說,過了橋,拐個彎就上了官道了,一旦上了官道,離衙門也就不遠了。”
“牛五,你看前面營帳的人,像不像是總兵府計程車兵?”麥穗沖牛五招招手,指著前面道,“你想這麼重要的入海口,總兵府怎麼可能讓海蠻子奪了去,肯定是派了重兵把守的,你猜猜,前面是些什麼人?’
“猜不出。”牛五撓撓頭,皺眉道,“三嫂你就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吧!”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些士兵是總兵府灶房裡的人。”麥穗分析道,“你想海上作戰最缺的就是淡水,如今這個入海口用來做飯不是剛剛好嗎?”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牛五一拍大腿,興奮道,“如此一來,咱們找到總兵府的人就等於找到三哥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