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吳大人有什麼關系?”喬氏忍不住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想知道的話,就去問吳大人唄!”蘇三姑娘眼角又瞄了瞄麥穗,“不過是道聽途說的流言,誰知道是真是假。”
哪知麥穗眼皮也沒抬一下,差點把她氣了個倒仰。
哼哼,真能裝
“你哪裡聽說的此事?”一直悶不做聲的蕭景田突然扭頭問道。
蘇三姑娘見蕭景田突然主動跟她說話,受寵若驚道:“溧陽郡主的丫頭碧桃跟吳三郎手下的那個小廝喬生是舊相識,是喬生告訴碧桃的,碧桃一知道,我和郡主不也就知道了嘛!景田,你也知道這事嗎?”
“不知道。”蕭景田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以後這樣的事情,少議論,省得惹禍上身。”
蘇三姑娘討了個沒趣,沒再吱聲。
“哎呦,自己家說個話怕什麼,你也別嚇唬你表姐。”蘇姨媽一聽不樂意了,撇嘴道,“景田,姨媽看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難道你聽不出你三表姐是在提醒你吳三郎跟你媳婦關系不一般?”
她的聲音有些大。
眾人聞言,全都愣住了。
話說這樣的事情,大刺刺地說在桌面上好嗎?
蕭景田轉過身,一本正經地問道:“三表姐,說說看,哪裡不一般?”
許是他身上的氣勢太嚇人,蘇三姑娘一下子蔫了,支支吾吾地說道:“也沒啥,就是隨便說說。”
“話從來都不是隨便說的。”蕭景田一本正經道,“三表姐好自為之,若是再鬧出什麼亂子,可不是禁足這麼簡單了,以袁庭如今的身份,棄掉一個妾室,是易如反掌的事。”
蘇三姑娘騰地紅了臉,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他這是在譏諷她為人妾室吧?
殊不知,若不是嫁他無望,她怎麼甘心為人妾室……
蘇姨媽也徹底老實了。
她可不想她女兒為人妾室的事情,被人拿到桌面上來說三道四,喧賓奪主道:“吃菜吃菜,大喜的日子,都多吃點。”
麥穗默默地在心裡給蕭大叔點了個贊。
想不到蕭大叔不光在外面做事如魚得水,就是在家裡也是個宅鬥高手哪,打蛇打七寸,正中要害!
吃完飯,眾人各懷心思地散了。
孟氏惦記著牛五,便收拾了一些吃食給牛五送了過去,以往這樣的事情,肯定落不下牛五,可是現在不同了,他是準姑爺,成親前一天是不能到岳母家裡來的。
孟氏從牛五家出來,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抬腳去了新宅找麥穗,麥穗正準備眯一會兒,見婆婆來了,只得起身招呼道:“娘,您是有什麼事?”
“景田呢?”孟氏環顧左右問道。
“景田回來後就出去了。”麥穗垂眸道,“他最近老是往外跑,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幹嘛!”
自從他回來後,他待她還算不錯,照顧得也算盡心。
只是他夜裡經常很晚才回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問他,他只是說在查總兵府的那件縱火案。
一件案子竟然查了這麼久……
“那他可能真的有事在忙。”孟氏似乎並不關心兒子往外跑這件事情,而是看著麥穗,支支吾吾道,“媳婦,有件事情,你得幫娘去跟芸娘說說,畢竟你跟她成天呆在一起,也好開這個口……”
“什麼事情?”麥穗一頭霧水。
“芸娘明天就要出嫁了,有些話咱們得囑咐囑咐她。”孟氏說著,想到她當年出嫁時她姐趴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不禁老臉微紅,“媳婦,你也是過來人,當閨女跟當媳婦是不一樣的……”
她沒成親前有個玩伴,自小沒了娘,成親的時候也沒人囑咐過她,結果洞房花燭夜就鬧了大烏龍,她不肯讓男人碰她,以為是嫁了個登徒子,拿起燭臺就把男人打傷了,好端端的洞房花燭夜硬是因為女人的無知給鬧得雞飛狗跳,以至於村裡人笑話了她好多年……
她擔心蕭芸娘不通男女風情,再鬧出個烏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