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還是交給沈卿的好,朕安心啊!”
“臣惶恐!!此符應交於真正的人才。臣無父無母,雖有先生照顧,也僅僅學了些忠君之道。‘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天子之任,臣已盡力完成。”
“哎,沈將軍快起吧,朕知道了。”天子擺手道。
沈翯起身,不過兵符卻一直高舉於頭頂。
“這兵符,朕收下了。但是平壓禍亂,沈將軍功不可沒,所以特批休假數月,等你回來便繼續當將軍吧。”
天子頓了頓,又出聲道:
“教你的那位先生與朕倒也有過些交情,朕也不知要給些什麼好,只好將安葬他的那片地贈與他了。”
沈翯聽後,身軀微微一動,頭又低了些,問道:
“那使者住處一事?天子......”
“準了!”
天子打斷沈翯的話,笑呵呵地說著。
沈翯跪謝天子,臉上終於是笑了起來。不過他的頭一直低著,沒看清天子眼中一縱而過的志在必得。
......
沈將軍走後,天子遣散走眾人,留下個信得過的侍從。
“這下,天子可是勝券在握了,天子英明!”
侍從道。
“有什麼英明的。”天子冷哼一聲,末了還是笑了起來:
“這小子也不是個傻的,不做官真是可惜了。不過還是太年輕,藏不住什麼心思。這樣正好的,便於掌控。以後少派點兒人盯著吧。”
天子把玩著手上碧綠的玉扳指,似是自言自語道:
“要是夠聽話,就算把那使者許給他也沒什麼的。希望他不要像他爹、他叔那樣,辜負了朕對他的信任啊!”
“既然是嚴太傅教出來的,應該不會像他家裡那樣罷。”
“誰知道呢。”天子向殿外看了看,發覺已經下起了小雨,便道:
“這雨倒是稀奇的很。讓它下吧,下大了可要記得排水。”
“是。”
......
翌日,天子就下了詔書。
沒過多久,金小將軍就搬了過來。
“那位將軍過來了?我得盡一盡地主之誼,送上一份喬遷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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