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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論一枚香餑餑的素養

籃子裡面真的就只是兩份糕餅而已。只不過那裝餅的盤子卻是純金嵌八寶的,看起來就一副價值不菲的樣子。

婠婠正在家中望著那盤子發呆便聽有人叩響了院門。

婠婠出來開了門,只見一名面色格外白皙的青年男子正一臉恭謹的候在門旁。那男子的聲音略有些尖細不過聽起來卻是令人覺得極為舒服。

“敬請明大人福安,擾了大人的安寧還請大人萬勿責怪。小的是晉王府的長隨,奉晉王之命來向大人致謝。”說著,那男子指了指地上放著的一隻竹筐,“知道大人喜好美酒,一壇千日醉略表謝意。還請大人萬勿推辭。”

婠婠並沒有推辭的意思,笑眯眯的收了。待那青年走遠了,婠婠拎起了竹筐閃回院中。

竹筐很沉,那絕不是一壇酒的重量。

掀開筐上蓋著的錦布。果然酒壇子是有玄機的。內裡是無暇的白玉,外面包著一層金銀鏤刻。精緻且用料十足。

婠婠將這只壇子與楚王妃的那隻盤子放在一起,好生的摩挲贊嘆了一番。而後滿臉不捨的將它們打包裝了起來。

這具身體的力氣極大,兩件金器加上一壇酒水半斤糕餅竟能單手提舉且毫不覺費力。婠婠披上鬥篷,到巷口喚了一輛鼓車往天門趕去。

兩位王爺明裡爭鋒暗中逐鹿,攪合到他們中間就意味著攪進到無盡的麻煩中。搞不好這兩位都是趁著她“失憶”來拉她站隊的。奪嫡的隊伍哪裡是好站的,站進去就要必是要出力謀算的。一個搞不好小命休矣。

香餑餑不是誰想當,想當就能當。那需要擁有絕對的素養才可以。而這些素養中,婠婠唯一擁有的就只是強悍的心髒承受力。但這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用。

好在香餑餑也是可以分出許多種的。她只是想做一時爽的那一種,不圖長久也不圖更上一層樓。所以她只要抱緊延聖帝的大腿,老老實實的做一個純臣,還是很能夠安安生生的混點吃喝的。

至於到延聖帝翹辮子、新帝繼位之時,她老早就攢夠銀子逍遙江湖去了,管他的晉王、楚王。

眼前的局面其實並不好應對。婠婠的心眼兒著實不夠用。不過沒關系,心眼兒不夠可以用實誠來湊。

婠婠實誠無比的將下值後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寫到了密摺之上,並另列了一張清單。除了這一壇酒、一盤糕餅,婠婠將晉王側妃“墊付”的那筆銀子也寫入到了清單之中。

寫好了密摺,趁著晾幹字跡的功夫婠婠抱著那金光燦燦的酒壇和盤子又是好一陣的摩挲。不知道延聖帝會不會大方的將這些東西賜給她。還是......,替她退還給兩位王爺?

一想到那種可能婠婠就莫名的肉疼。她撇過頭去重新將它們包好,連同那新鮮出爐的密摺一起送進了宮。

婠婠進到宮中時不過剛過亥時,延聖帝卻是已經睡下了。婠婠只見到了那位許內侍。

許內侍見婠婠又送了一道密摺進來,且還是親自前來,便道:“可需此刻喚起官家?”

婠婠的確是著急的,她著急知道延聖帝到底會不會順手將這些東西賜給自己。但對於延聖帝來說,這摺子的內容並不那麼重要。她忙搖手道:“並不是什麼要緊事。東西和摺子就暫時勞煩許大官保管,明日再交予官家便是。”

許內侍不由看了看天色,不是要緊事要連夜送進宮來?

婠婠看明白他的疑惑,指著那包裹解釋道:“有些貴重,不送進來我實在難以安心。”

許內侍頓時明白了,笑了笑親手將那包裹收好,“明大人,老奴送您出去。”

婠婠怎敢勞動這位,立刻便推謝道:“不敢勞煩許大官,我自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