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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如此情形叫朕信誰?

金吾衛、四門令,條條都是天子的逆鱗,如何能動。此刻他們來不及怨怪楚王草率擅行,他們心中飛轉的是該如何的撇清自己、撇清楚王。

如今的天門總捕是定北侯府的夫人,定北侯府是秦王的母家。便是這樁親事是禦賜,可要將水潑到秦王身上也是不難。就算潑不上去,好歹能將局面攪渾。只要官家心中存疑,他們就能夠保下楚王。

然而他們猜錯了一點,他們以為殿中那極似展笑風的人是楚王安排去替代展笑風,以獲取金吾衛的棋子。卻不知楚王是與展笑風有牽扯,且那牽扯還不僅只是站隊從龍那樣簡單。

延聖帝是一直信任著展笑風的。這兩份折報帶給他的刺激便在成倍的翻漲著。此刻他心中已然做了決定。楚王必是要遠逐的。他召他們進來就是要他們洩了那將楚王拱上帝位的心氣。如此洛家才能不生亂。

延聖帝死死的盯了楚王一陣,問道:“無言可辯?”

楚王面上盡是一片黯然笑意,“阿爹不信我,我說什麼都已無用。以無心應有心,如何會贏?”

這卻是在說自己是冤枉的了。這態度做派倒叫延聖帝越發刮目起來。

延聖帝接連說了幾聲“好”,又道:“阿爹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番膽氣。可惜,你這膽也太大些。”

說罷,延聖帝又轉向楚王妃問道:“午間裡你帶人闖進偏殿,看到了什麼?”

楚王妃的心中猜測紛紛,亂如麻絮一般。聞聽延聖帝問話,便穩了神又將午間裡說過一次的話再說了一遍。

延聖帝聽罷,問道:“子珏,與你在偏殿中歡好的當真是連翹?”

楚王心中一突,別無選擇的回答道:“是。”

延聖帝點了點頭,隨手指了一位錦衣捕快,“去傳展將軍進來。”

那位錦衣捕快應命而去,不多時便見展笑風傳喚了進來。

殿中的陣仗似乎並沒有吸引到展笑風多少注意,他自若如常的行進來行禮。只是對那個與他生的模樣一般的人多看了一眼。

延聖帝見此情況,面上竟現出一抹笑來,“如此情形叫朕信誰?”

語罷他向婠婠招了招手,說道:“阿婠,你若能斬殺展將軍,那三年的俸朕就不罰了。不僅不罰,朕還要賞你。畢竟你年歲比展將軍小,又是女子,朕許你挑幾個幫手。四門中的高手或是外面的弓箭手,隨你趁手的挑。”

楚王猛然抬頭,膝行向延聖帝道:“兒技不如人,輸也甘願。阿爹要如何處置兒子,兒子絕無怨言。只是展將軍一事請阿爹務必細查,冤一忠臣良將,必會損了朝臣萬民的心。還請阿爹依律三查此案,再做決定。”

楚王言辭懇切,眼神並無偏向展笑風絲毫。他只那樣哀切憂慮的望著延聖帝,看去就是一個被冤的無從可辯,卻仍舊心繫社稷的無辜之人。

展笑風卻是朗聲的笑起來,“罷了。官家既起了殺心,臣便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