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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脫了!

諸人一時不語,婠婠催促道:“換個地方再議,那些人走近了。”

薛呈默了默,甚有破釜沉舟之意的說道:“皇陵許是有出路。”

官家崩逝,幾日後將葬入皇陵,這幾日那地方將是一處忙碌之所。算不得最危險,卻也不是符合常理的藏身處。不符合常理那就是安全。況在那地方,他們也能送一送官家,一盡心意。

聽得那些腳步聲靠近了驛站,夜遠朝當即道:“走。”

決定了去處,諸人皆幹淨利落的自另一處出口撤了出去。只剩了天門的幾位與夜遠朝依舊立在遠處未動。

婠婠向澹臺靈道:“你們都有傷在身,我獨自一人反而好脫身。”

澹臺靈與幾名錦衣捕快皆看了看夜遠朝,心中清楚這位沒走是打算一同斷後。由他留下,自是比他們這些人要有利。於是澹臺靈幾人也就不再拖拉,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婠婠向夜遠朝道:“你也走吧。”

夜遠朝道:“若來人使那個困陣你當如何。”

婠婠立刻改了主意,道:“多謝。”

夜遠朝沒有應聲,他抬腿勾過一條長凳來,面向著井壁入口處的甬道抱肩而坐。

他坐的穩當,婠婠卻忙的好似一隻陀螺。她先是關掉了井壁之上的機關暗門,然後忙手快腳的毀掉了暗樁點中的東西,重要的如訊息卷宗,不重要的如紙筆傢什。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並不能確定哪一樣東西會留下線索。若是可以,她連個渣渣都不打算剩下來。

當婠婠抓住一瓶藥酒的時候,略略有些猶豫。耳聽得那些腳步聲才剛貼近外面的驛站,婠婠便走到唯一剩下的那條長凳上坐了下來。打算一邊休息一邊喝上幾口。

這地方唯一沒被她弄壞的長凳也就是夜遠朝坐著的那張。夜遠朝見她拎著藥酒過來,眉頭微微的一動,道:“不必。”

婠婠一怔,後知後覺的問道:“你受傷了?”

她既不知道他受了傷,那她此時拿藥酒過來做什麼?夜遠朝的額角跳的更加厲害,他起身轉了個方向,向著這鬥室的裡側重新坐下來。

對於他這別扭脾氣,婠婠都已經見怪不怪。兩個人就這麼一個向裡一個向外的坐著。

婠婠正試圖拔開藥酒的瓶塞,便聽夜遠朝說道:“若你不是眼線,便是天門裡出了眼線。”

婠婠第一反應就是想說:廢話,天門裡面都是眼線。

但只是一瞬間,婠婠的思維便轉了彎。他說的是背叛了四門、將外面的追兵引至此處的眼線。這些暗樁點的排布尋常錦衣捕快是摸不到的。能進無名樓的人就那麼幾個,範圍自然很小。

婠婠拔酒塞的動作頓了下來。知道這些暗樁點的還有兩個人,江少廷和關千山,而這兩個人都跟晉王有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