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城小心的攬著她的腰身,反客為主的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吻深情繾綣,溫柔蝕骨。
良久之後,婠婠覺得有些不對——他這也太過溫柔了些。
莫非又是在玩套路?
婠婠有些著惱起來,待要發作他恰好結束了這個長長的吻。他將下巴輕輕的抵在她的額上,手指輕柔的撫著她的發絲,一下一下極盡著柔情。
婠婠這回是當真覺得不對了——他該不會是沒有那個意思罷?
默默的羞愧了一會兒後,婠婠又想道:是她饑渴了,還是他有問題?
不不不,她一點也不饑渴。是他幾番饑渴的撩撥,撩撥起她來又什麼都不做。這分明是他有問題。
婠婠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忽聽鳳卿城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在想什麼,裙子都要抓皺了。”
他的聲音裡含著抹笑意,越發的好聽入耳。
婠婠一心思索著疑問,無意識的答道:“在想你是不是有問題。”
鳳卿城一僵,擁著她的手臂一點一點的撤了回來。心似直墜冰窟,比之幾天前更加的刺痛。
婠婠察覺到他的變化,頓就掩了唇——她該不會說中了罷?
鳳卿城此刻已垂下了眼簾,婠婠並看不清他眸底的神情,只覺得他似乎有些大受打擊的模樣,便立刻說道:“我不在意的。”
她拉了他的手,又繼續道:“不管恆之變了什麼古怪性情,我都喜歡。就是一輩子都恢複不好,只要恆之待我的心不變,我便統統的不在意。”
鳳卿城有些聽不懂她的話,卻也聽出了她所說的那個“有問題”並非是他方才所想的那樣。一時間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接著他心中又生出了些愧意來,他方才實不該那般的想。
縱是前幾日她時時的會刺出那樣一句話來,可依她的性子,此時既願如此的嫁予他又怎麼會反複。
鳳卿城反手握住她的手,緩聲道:“對不起。”
婠婠聽他道歉便以為自己說中了,於是搖頭道:“不用道歉,夫妻本要互相包容。”
鳳卿城仔細想了想她方才的話,就是沒有完全聽懂也捉出了其中的重點。她似是覺得他性情生了種需要恢複的變化,即是用到了恢複這等字眼,那便是病了。
性情生了病......是瘋癲?狂症?
鳳卿城想不出他與瘋癲、狂症有何聯系,但也還是先辯白道:“婠婠,我的性情沒有生病。”
性情沒有生病?那就是說他心理沒變態,心理沒變態又這等行為......
婠婠的視線向下飄了飄,而後又悟了。怪不得他方才那般大受打擊的模樣,怪不得他要道歉說對不起,怪不得他總是撩撥起她又什麼都不做。原來不是心理有病,而是......
好好的怎麼就......
婠婠忽就想起了他身上多出的那些傷,還有當年他曾經中過的那些毒。權勢不僅可能會把一個人的心理逼變了態,還更加可能會帶來無數的暗算。
他方才說孩子,怕是要試探她。
婠婠略略的糾結了片刻,很快的抬起頭來,滿眼明淨的望著他笑道:“男歡女愛不過因著喜歡才有意思,我不在意。
孩子......有,自有有的過法。沒有,也自有沒有的過法。我也不是非要有個孩子的。你若喜歡,我們領養幾個就是。”
鳳卿城疑心自己是聽錯了或是意會錯了,不由自主的問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