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們果然是不該出現的。實在不是個時候。
兩位錦衣捕快頻率相同的眨了眨眼睛,頻率相同的一齊想道:現在怎麼辦。大人已經發現了他們,他們假裝從來沒有出現過還來及嗎?
此刻婠婠亦是眨了眨眼睛。想道:眼前自己同鳳寒這姿勢,結合著方才那聲音放高的一句話,貌似很引人誤會啊。
被人誤會沒什麼,只要她家恆之不誤會,那都無所謂。問題是她一心想著重振兇名,再一次的過上那隻要拿眼睛一掃,諸人便要抖上三抖,再用眼睛一盯,敵人便會屁滾尿流的幸福生活。
倘若現在被街角那倆貨誤會了什麼,那明天迎接她的就不是重振的兇名,而是一個嶄新嶄新的色名。雖然都挺威風,但後者具備的威嚇效力遠遠不及前者,說不好還會有什麼副作用。
現在怎麼辦?要怎麼才能證明,自己是兇神惡煞而不是個色魔。
好像也簡單,只要繼續行動,證明自己是要打人都不是起了色心就好。方才實在不該停滯下來的。
只是可惜,婠婠這邊想的透徹了,那邊的兩位錦衣捕快卻已齊刷刷的抬起了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後縮了縮身體示意自己不存在,接著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轉過街角立刻拔身飛奔,幾個眨眼就消失了蹤影。
婠婠......
現在改主意封口貌似也來不及了啊。
罷了,罷了,色名便色名罷。好歹也能震懾住那群勸說趙子暄迎娶自己的家夥。她的名聲如此不好,如何陪伴君側。單純是兇名還有個美化的可能,這色名可就犯了大忌。
婠婠盤算了一下,覺得這件事也不是全無好處,也許還能在某種程度減輕趙子暄與那些人角力的壓力。於是她便沒有再圖阻止,只惋惜了一下這大好的重立威名的機會。
婠婠收回手來,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起昭寧帝姬的事情,“那位小娘子是怎麼回事?”
鳳寒重新坐正了身體,覺得兩人的距離有些太近,便又向一旁挪了挪,方才回答道:“你說那小美人兒?路上撿的。看她可憐又恰與我同路,我就順手帶著她了。”
鳳寒會順手撿人這事兒,婠婠相信。但鳳寒會看人可憐這事兒,婠婠是不信的。她嗤笑一聲,道:“說實話!”
鳳寒笑了兩聲,道:“那小美人是被阿弟的人捉到的。我瞧阿弟的意思是要帶那小美人兒去汴梁,那小美人死活不願意,眼淚吧嚓的要來北都。我看著不忍心,走的時候就把人弄出來了。”
所以,這是故意跟鳳卿城使絆子。這樣說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了。
婠婠待要說話,鳳寒又急忙的解釋道:“阿弟跟那小美人可是清白的,阿婠妹妹莫要多心。”
婠婠額角一抽,從袖袋裡掏出一包糖來,往嘴裡擱上一塊,嚼的咯嘣嘣直響。
鳳寒涎皮賴臉的向著婠婠伸過手來,討要了一塊糖吃,又道:“阿婠妹妹可是不信?”
婠婠道:“你這樣說是讓我相信呢還是挑撥?我自是信他,至於那位小娘子。倘若他們有個什麼,她怎會不願意跟著回去,而是堅持要來北都。”
鳳寒忙不疊的點頭道:“不生誤會就好,不生誤會就好。”
說到此處,鳳寒面上又升起一抹嘆息來,瞟著婠婠的小腹道:“你們二人間早要沒個什麼誤會,如今我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三四年的光景,再是如何也該生出一兩個孩子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