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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什麼叫做被打的滿地是牙

剛剛他散的那些流言,她必是聽到了,此刻過來不會是想動手揍他一頓罷。畢竟那侮辱之言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可是婠婠過來後並沒有揍他,她坐在了窗邊,一面嗑著瓜子一面盯著他瞧。

麻面臉不受控制的緊張起來。他吞下了湧到舌尖的話,微微的低下頭去喝茶。

婠婠看的清楚,在她走過來之前,這人明明是一臉有話要說的模樣,於是催促道:“接著說啊。”

四周的茶客們議論的正興致高漲,聽得婠婠的催促也都向麻面臉瞧來,紛紛的催道:“說啊,說啊。”

麻面臉心道,他不過是說了幾句閑話,她並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所以他不必如此的懼怕。

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情緒還是沒有辦法恢複。他張了張嘴,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笑了兩聲,擺手道:“不說了,不說了。時候不早,該走了。”

說罷了,這麻面臉扔下了茶錢,盡量自然的走下了茶樓。

一位身材微圓的婦人用胳膊肘碰了碰婠婠,“哎,妹子你可信那話?”她掩著嘴笑了兩聲,道:“就那夜叉......還禁臠,虧那麻子怎麼謅的出來。就論容貌風姿,也是定北侯才更像。”

婠婠吐掉了唇邊的瓜子皮。

她這容貌怎麼了?即便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但也膚白貌美氣質佳,還是夠資格做人禁臠美肉的罷。嗯......夠、夠的罷?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向這邊說道:“這位大嫂還是莫要亂下定論,方才那位仁兄說的實有幾分道理。”

那婦人十分自來熟的在婠婠的盤子裡抓了一把瓜子,邊嗑邊道:“我聽不出什麼道理,只覺得好笑。”

一名身材壯實的漢子同那書生道:“娘們兒家見識少,你與她們說她們也不懂。”

那婦人“呦”了一聲,將瓜子皮吐得“啐啐”有聲,道:“娘們兒怎麼了,朝中的女官不知幾多。”

那漢子道:“所以人家是女官,你們只能在這裡嗑瓜子。”

這幾句話頓就就轉移了茶樓裡的聊天內容。一片爭論聲裡,婠婠往窗子外探了探頭。略等了片刻,便見到那麻面臉走出茶樓。

雖然禁臠、美肉都是姿色絕佳的,但這都不是什麼好詞兒。這麻面臉話裡話外,更是讓婠婠聽出了一股挑撥之意。

她將瓜子往身畔那婦人手裡一遞,一扶窗便躍下了茶樓。淩空一個旋踢,在落地之前就將那麻面臉踢倒在地。

麻面臉走出茶樓,猶還在思索著今日這任務是否算作順利完成,便覺腦中一懵。再一定睛,視角已經變得很低很低,口中有些異樣感,他正要張嘴吐出那些異物,視角便又變化起來。先是高,再是低,呈弧線狀飛速的變化著。

他整個人都被踢飛起來,有碎物自他飛過的地方落下,猩紅和黃白相間著,那是十幾顆碎裂的牙齒。

麻面臉被砸到了牆上,身體內一陣的聲響,骨頭不知斷去多少。接下來,他如個沙袋樣被踢來摔去。嘴,是被重點照顧的地方,不是直接被踢被捶,便是磕到地上、碰在某處稜角凸起之上。

造成的後果便是滿嘴的牙齒全部離家出走。

躲在各種角落的汴京百姓們,看的滿臉都是長到見識的模樣。被打的滿地找牙是什麼樣子,他們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了,什麼叫做被打的滿地是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