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生了貪念,一心一意想要據為己有的......”她抱著他的手臂更加的緊了緊,繼續道:“就只有恆之一個。”
鳳卿城聽了就只是“哦”了一聲,也聽不分明這不短亦不長的音節中,透漏的是肯定還是疑問。隨即他微微的俯身下來,看了婠婠片刻,道:“婠婠從未為我流過口水。”
略略的頓了頓後,他抬頭看向那河岸處,語意不明的道:“這般年少正是最好的時候,我自是比不得的。”
婠婠略略的有些淩亂,但大腦中控制語言的那部分還是運轉如常著。“口水值個什麼,我為恆之流過許多的鼻血。況且這也不是口水,只是被酸到了而已。”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婠婠將那包蜜餞舉到了鳳卿城的眼前,還特意的捏出一塊來送到他唇邊。
鳳卿城張口咬過那塊蜜餞,不急不緩的吃下去後,方才看著婠婠那張寫滿了“是不是?我說的沒錯。”的臉,道:“很甜。”
在確認了他說的這個“很甜”是滋味上的而非感覺上的後,婠婠方恍然的想起,這包蜜餞是什錦的。她吃到的那塊與她此刻喂他的這塊,定不是一個種類。
婠婠低下頭飛速的翻動了下紙包中的蜜餞。蜜餞的種類並不多,只三種罷了。每一種她都挑起一塊來,咬下一點確認味道。
三塊蜜餞,居然都是甜的。
僵了一瞬後,婠婠抬頭看向鳳卿城道:“恆之是信我的罷。——只一塊酸的,方才被我吃了。”
鳳卿城不置可否,只是看著婠婠。
婠婠放下了蜜餞,頗為洩氣的嘀咕道:“才相見,難道不該濃情蜜意,卿卿我我。這是個什麼情況。”
話音還未完全的落下,她的一雙腳便都離了地面,被他攔腰的抱了起來。
鳳卿城抱著婠婠在營地中穿行了一段路,而後躍身上了馬。
眼看著馬蹄踢踏出了營門,沿著那露水未消的道路疾馳起來,婠婠詫異道:“去哪兒?不用打招呼嗎?”
那匹馬非是凡品,馬蹄疾馳很快的就奔遠了,只留下了一路輕塵在陽光下如似團團的染暈。婠婠的聲音也飛快的隱沒在了那些塵煙之中。
營門附近的兵將官員們望了一會兒,也就收回了那或是錯愕或是疑惑的目光,繼續著自己的事情。
營地深處,在婠婠方才站過的籬障附近,一位圓眼方臉的小將立在帳篷的蔭涼中,動作僵硬的抬起手來,將自己的下巴託了回去。
在這小將的身側還立著一位黑麵虯須的校尉。這校尉抓了抓頭,開口居然有些結巴,“這、這是......”
圓眼方臉的小將嘆了一聲,滿臉感悟的道:“這就是權勢的力量。”
一道清亮的女聲自帳篷的另一側揚起,“胡沁!”
兩人順著聲音尋去,只見一位身材修長的女校尉大步的轉了過來。女校尉在兩人身邊站定,抬手往那小將的背上拍了一拍,以眼神往鳳卿城方才行去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道:“長成那樣兒,誰不想撲?”
黑麵的虯須校尉轉過了視線來,微帶著一點悚然的道:“你也想撲?”
“也就想想。”女校尉無不遺憾的搖了搖頭。睨見身邊這兩位的眼神,她爽朗坦蕩的一笑道:“怎麼了?汴京城中有這般想法的女子,數都數不過來。我不過是敢想敢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