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雀一向自認很有眼力,這次也沒例外。她將衣物澡豆並那些瓶瓶罐罐擺到了方便拿用的地方,便退了出去。
婠婠獨自待在沐房中,更覺得愜意自在。她倚在浴桶的壁沿上,不緊不慢的輕拍著面板,意圖讓羊奶中的好成分加倍的吸收進去。
拍了一陣後,她隨手的拿起一隻琉璃小瓶,拔開塞子嗅了嗅。而後她站起了身,自那琉璃瓶中倒出幾滴淡緋的油露在掌心,搓熱後給胸前的那對白兔做起按摩來。
正由外向內、由下向上的推著脂肪時,沐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又輕輕的掩住。隨即,響起一聲壺器擱在桌面的聲音。
婠婠先以為是銀雀端了她要的玫瑰露來,而後她覺察到屏風的那一邊並沒有明顯的腳步聲。
銀雀走路不會是這個樣子。
婠婠出聲道:“恆之?”
果然,屏風的那一邊想起了鳳卿城的聲音,“嗯。”
話音揚起時,他人已然轉過了屏風。
婠婠放下了手,淡定的縮回那乳白馨香的沐湯中,看著鳳卿城笑道:“怎麼,才一會兒不見,恆之就想我啦?”
鳳卿城走到了沐桶邊,看著婠婠的眼睛道:“是。看不見你,心裡有些慌。”
婠婠的心瞬間酸軟起來。面上的笑意也收斂了許多。她張了張口,卻是除了一聲“恆之”再說不出什麼。
正在婠婠思緒紛亂時,鳳卿城的視線向下移了移。他盯著那乳白色的水面瞧了片刻後,伸手進去握住了一隻白兔,道:“瘦成這樣,怎麼此處反倒豐盈了些?”
婠婠......
她在這裡認真的走著心呢,他這是在做什麼!
鳳卿城的面上微帶著疑惑,伸到沐湯中的那隻手捏了捏,然後又捏了捏,彷彿是在確認著什麼。
婠婠......
她倒是沒有留意那一對兔子是不是肥了些。如今要怎麼回答鳳卿城,說是因為瘦了所以顯得那裡豐盈了許多,這話是沒有科學道理的。
在什麼努力都沒做的情況下,全身瘦唯胸不瘦,那是做美夢才會有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些誆騙鳳寒喝、自己跟著喝了不少的湯水。
可要把那想在鳳寒胸前建造起兩座金字塔的偉大志向說與鳳卿城,這也不合適。
想了片刻後,婠婠機智無比的挺了挺胸,問道:“喜歡嗎?”
鳳卿城略略一頓,輕笑道:“為我?”
婠婠甚是無恥的將一個頭點的順暢又自然,“自是為著恆之。”
鳳卿城面上笑意化作春水一般,那雙眼瞳更是似醉非醉、似笑非笑的迷人心神。
他那隻手在婠婠的胸前揉揉捏捏,摸摸索索,卻是許久都沒有別的動作。
婠婠的身體有些發燙,此刻要拍開他的手,難免有打自己臉的嫌疑。畢竟才剛說了是為著他。既是為著他,難道還不許他碰。
而且,她也不想拍開他來著。
身上的熱度燒到了頸頰,婠婠看著鳳卿城,忽然伸出手來去拉他的衣衫。
鳳卿城看了過來,輕笑道:“做什麼?”
婠婠的回答聲音清亮,透著那麼一股子理直氣壯。
“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