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城笑了笑,道:“是。婠婠方才的樣子很迷人。”
他這一句話說的語調平常,神情也沒有什麼特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陳述,卻令婠婠的心漏跳了好幾拍,隨即又猛烈的亂撞起來。
她忽然就有些緊張,不自覺的收回了手臂,將身體坐直了些,“可是比拿著明月刀更加迷人?”
鳳卿城看了她一陣,若有所思的踱步過來坐到她的身邊,笑道:“婠婠做什麼都迷人的很。”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婠婠的心中卻也是綻放開一片的爛漫花朵,且那每一朵花的蕊心裡還沁出絲絲的蜜意。
其實這個問題也沒必要問。
敲著鍵盤的是她,握著明月刀的也是她。
雖然不知道鳳卿城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又是因著什麼會傾心於她,但總不會是因為前主的緣故。
他所慕之人,從來都是她。
婠婠嘆了一口氣,望著那雕畫精緻的房梁感慨道:愛情果然能夠讓人變的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這麼沒營養、沒意義的問題,她為什麼會想問。
婠婠清清了喉嚨,只當方才那句問話不存在,伸手叉起一塊寒瓜來遞到鳳卿城的嘴邊。
銀雀、玉鴿幾個人已經開始擺飯。
婠婠看了看了天色,又看了看鳳卿城,納悶道:“恆之餓了?”
否則這還遠不到暮食的時辰,幾個丫頭怎麼就擺起了飯。
鳳卿城吃下那塊寒瓜,笑道:“有些事情還未處理好,吃罷了飯我還得趕回去。”
婠婠愣了愣,“你這是特意回來陪我用暮食?”
鳳卿城捏了捏婠婠的臉頰,起身來淨手準備用飯。
婠婠分外鬱悶的問道:“恆之每日都這樣忙嗎?”
“只這幾日罷了。”鳳卿城從紫牙手中接過了水盆,端到涼榻邊,挽了袖子親自與婠婠淨手,“倒是婠婠,趁這幾日多歇一歇,以後怕是要忙了。”
“忙?”
婠婠迷茫的很——她一個人質,有什麼好忙的!
隨即婠婠想到,她家恆之說話需得山路十八彎著聽。方才他提了這幾日他忙,又說讓她趁這幾日休息,也就是說待他不忙了,她便要忙起來。
嗯,那能還是什麼事呢......
昨夜裡,他表現的的確異常熱衷來著。
這個“忙”所指的該是那等走腎的事情罷。
婠婠想象力和記憶力在這一刻完美的協作起來,腦海中的畫面飛似得往某個方向飄的遠了。
幾根微涼的手指捱上了她的臉頰,耳邊聽得鳳卿城的聲音在問詢,“臉怎麼這樣紅,可是熱著了?”
婠婠的神思迅速的回了籠,她注意到眼前的鳳卿城臉色正經的很。眉眼間有著溫存,可那雙桃花瞳中卻是清明一片,看起來實在是不像調情的樣子。
她又會錯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