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附近轉悠了會,便回去畫畫了。
…
傍晚,尤夏坐著等喬新畫完,一直低頭玩手機,從西邊過來了王曼和嘉杏,提著畫箱,挨個把他們的畫看一遍,最後站到尤夏身後,碰了碰她的頭發。
尤夏抬頭,“回去啦。”
“對呀。”王曼彎腰仔細看她的畫,有山有水有樹有雲,還有一個老農站在犁上趕著老牛耕田,“畫的真好。”
尤夏笑笑,沒有說話。
王曼突然說:“誒,他們畫的老農民都是白衣服,你怎麼畫成紅色?”
“我改了。”
“紅色感覺還挺好看的。”
“當然,我跟透納學的。”
“透什麼?”
“透納呀,一個英國風景畫家。”尤夏仰臉倒著看身後的人,“康斯太勃爾總知道吧?”
“聽說過。”
“……”尤夏耐著性子說,“透納和康斯太勃爾一直相互較勁,在畫上總想分出個高低,有一次他們兩一起參加畫展,畫挨著掛在一起,都已經到了牆上,康斯太勃爾拿起畫筆又畫上幾筆,透納見他添了幾筆,於是在自己的畫上加了一個紅色的浮標,就是這紅色的一點,讓那幅畫瞬間活了起來。我這幅畫整體都是灰色調,看著陰沉沉的,所以也借鑒他的方法,加了一點紅色破一下。”
“這樣啊。”王曼晃了晃她的肩,“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呀?”
“書裡看的,我就愛看八卦野史和一些花邊東西,感覺挺有意思。”
“讓我看書肯定看不下去,聽還行,以後有空多講講唄。”
“好。”
喬新在一旁垂頭喪氣的,瞧著拿畫筆的勁都沒了,她全然忽視她們兩的對話,心裡哀愁的慌,“我感覺今晚又要被顧老師說。”
“這畫的還可以吧。”
喬新噘噘嘴,“得了吧,你就安慰我吧。”
“哎呀,沒事,大家都差不多,我都沒畫完呢。”
“顧老頭本來就不待見我。”
尤夏看一眼她的畫,“我幫你改改?”
“不行,咱兩畫風完全不一樣,一改絕對能看出來。”
“那你交速寫吧。”
“只能這樣了。”
嘉杏催王曼,“曼曼,走啦。”
“來啦。”王曼拍拍喬新的肩,“天要黑了,快收拾收拾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