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是跟著你吧。”
“……”
兩人直奔婺源汽車站,這汽車站別說小了,破的連個大門都沒有,車停放的也亂,尤夏找好久才找到去沱川的班車。
“你還挺會找。”兩人一前一後坐著,咔滋咔滋的吃著梅幹菜餅,
“窮遊慣了。”
“你還窮遊,不信。”
“不信就算。”尤夏戴上耳機,“我聽歌了。”
…
一路暴雨,破舊的小巴車搖搖晃晃的沿著狹窄的盤山路行駛著,一條又一條瀑布從左邊的山上流下來,淌過崎嶇的山路,再流進右邊的河流之中,暴雨侵襲,車左搖右晃,快要散架一般,把人從這頭甩到那頭,格外刺激。
顛簸了一路,終於回到了理坑,從下車點到住處的距離,兩人被大雨打了個透。
荊朋抬手,抖了抖頭發上的雨水,看著尤夏,輕促的笑了一聲。
“你知道你現在像啥不?”
“什麼?”
“剛下水的狗,渾身毛緊貼著身體。”
“滾。”
18.
晚上,高老頭要講畫,尤夏快速的畫了一張油畫外加兩張速寫,不僅沒出什麼事,且被老師誇了一通,可荊朋就慘了,只有一張潦潦草草的速寫,老高在去年去北京考察時就對他很不滿,加上看不慣他成天吊兒郎當的模樣,整個晚上有一半時間都是在批評他,索性這小夥子臉皮厚,任老師怎麼說,不動聲色。
“上心了嗎?”
“你看看自己的作業。”
“本來覺得你這色彩感覺很好,畫東西挺有靈氣,之前態度一直不認真,我也從來沒說過你,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作業。”
“再這樣混下去,別說這門課要重修,怕是連畢業都難。”
“一個班的,你和文柯,文瑞學學。”
“……”
荊朋沒啥表情,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哎。
廢話叨叨。
煩。
…
結束後,尤夏摸出一包煙來去天臺抽,怕別人討厭煙味,她從來不在人前抽煙,總是一個躲到角落默默享受。
夜黑的很,雨停了,空氣裡彌漫著草葉味,濕潮濕潮的,她手搭在矮牆上,自在的站著,晚風涼,她忘記披外套,凍的抱了抱臂,看著烏漆嗎黑的天空,突然聽身後一聲喚。
“尤夏。”
她回頭,看清來人,朝他笑了笑,“你怎麼來了。”
“透透氣,屋裡太悶。”文柯走到她的旁邊,“又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