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住的房間只有一張古老的木床,一把椅子,還有一個破舊的長桌,小燈泡暗的很,好在房間不大,還算亮堂,就是屋子裡有些潮,還有點悶,住著不太習慣。
睡前,喬新和我嘮嗑半天,盡扯些神神叨叨的東西,講的困了,現在已經卷著被子呼呼大睡,別提多美。
——尤夏的日記
9.
深夜,尤夏失眠了,她穿上鞋,靜悄悄的開門出來,走廊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安靜極了。
抬頭看向夜空,漫天的星星,頭頂的紅燈籠泛著幽魅的紅光,像籠了層飄渺的紗麗,站在此處一眼閱盡土樓風華,她撫摸著古老的瓦片,平靜的看著夜色中的土樓,它像一首沉澱百年的神秘古樂,讓人在不經意間於它深藏的無上榮光中沉淪,敬仰。
“尤夏?”
突如其來的一聲呼喚打破了良久的沉思,尤夏被嚇得心裡咯噔一下,側身驚然的看著不遠處站著的人。
“你怎麼在這?”
“我剛要問你。”文軻走到她的身旁,與她並排站著,一臉微笑,“我今天在這裡畫土樓,遇到一個老太太說可以在這住一夜,我覺得挺有意思,就留了下來。”
“就你一個?”
“對,你呢?”
“我和喬新一起的。”
“她睡了?”
“嗯。”
突然的一片沉默,有些無話可說。
寂靜的夜,冷風吹過,紅光搖曳。
“你失眠了?”尤夏說。
“對啊,翻來覆去睡不著。”文軻看著深邃的星空,一臉悵然,“要回去了,突然有些捨不得。”
“喜歡的話以後有機會再來。”
文軻輕輕的笑笑,沒有回答,卻問:“你傷好點沒,身上有哪裡疼嗎?我看昨天你的背被砸了一下。”
“小事。”
“小事。”文柯笑著重複她的話,“你呀,也是夠厲害,那麼多人,說沖就沖了。”
尤夏笑笑,“你又來了,還嫌顧老師說的不夠多。”
“沒有,我是在誇你。”
“得了,我可經不住誇。”
文柯背過身,倚著木欄,側目瞧她,“好吧,打住。”
尤夏感受到他的目光,與他對視道:“看我幹嘛?”
文柯回過臉,低下頭內斂的笑了笑,“沒什麼。”
尤夏見他戴著耳機,“在聽什麼歌?”
文軻摘下一隻耳機,遞了她,“聽聽?”
“嗯。”
“我在鼓樓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