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長夜,聲音回蕩。
活見鬼。
...
8.
2017年10月16日
我瘋了。
我打他幹嘛?
更瘋的是,為什麼拿著他的手打自己一下?
一定是腦袋進水了。
嗯,對,腦袋進水了。
——尤夏的日記
9.
嶗山的第十天。
班長從燒烤店租借來了烤爐,和團支書兩人買了幾大袋串串,除了海鮮還有一些素食,以及翅中肉串之類的。
海邊風大,班長拖了一條線過來,架上大燈,照亮了大片海灘,一群活潑的同學們吃著喝著玩著唱著,鬧騰到十點多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尤夏提著瓶酒往海邊走,細軟的沙子進了鞋,她幹脆脫了鞋,赤著腳往前,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這個點,潮漲的很高,呼次呼次的被海風捲到岸上,每每到她腳前,又退了回去。
尤夏盤腿坐著,背微弓,自在的喝著啤酒,一邊是同學們的歡笑聲,一邊是海浪拍岸的咆哮聲,濃濃的夜色裡,海與天融在了一起,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
尤夏盯著遠方的海中的一抹黑影,像一隻孤獨的漁船,緩緩的飄著,可是眼睛一眨,又什麼都看不到了,大概又是錯覺吧。
涼酒暖腹,她正獨自暢飲,身旁坐下一個白影,尤夏側臉看去,與來人打招呼,“吃飽了?”
“早就吃飽了。”文軻也學她一般盤起腿來,“我都從西邊逛了一圈回來了。”
“好吧。”她沒什麼表情,語氣淡淡的,又喝了一口酒。
“你不冷嗎?”
“不冷。”
文軻還是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到她的身上,尤夏瞬間就要把它拉下來,文軻按下她的手,“披著吧,海風涼。”
尤夏沒說話,繼續喝酒。
文軻身體後傾,手掌按在細沙上,長嘆一口氣。
“嘆什麼氣?”
“有點無聊。”
“想打臺球了?”
“有點。”
“這邊沒有嗎?”
“好像沒看到。”
“和他們去玩吧,多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