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磨嘰什麼。”荊朋有點沒耐心,“再不過來我過去拖了。”
尤夏無奈的嘆了口氣,放下畫筆畫本,朝他走過去,俯視著眼下的無賴,“幹嘛?”
“幫我深入深入,我畫不下去了。”
尤夏一個字沒說,掉頭就要走,猝不及防的被荊朋拽住衣角,他把她往後拉,“你幫不幫?”
“松開。”
他攥的更緊,“不松。”
這畫面,此曾相識啊。
尤夏突然想起在景德鎮的時候,他也是這麼死皮賴臉的讓自己給他做陶坯。
“磨嘰。”荊朋突然站起身,把她按了下去,“你幫我畫,我去給你畫。”
文瑞說:“老夏,你跑不掉的,給他畫吧。”
荊朋沉默的看著她,尤夏沒辦法拒絕了,“你走開。”
“得嘞。”
荊朋坐到她的摺椅上去,尤夏拿起他的畫筆,看著這似乎從來沒清理過的調色盤,渾身不得勁,窩窩囊囊的開始幫他往下深入。
真要命。
…
傍晚將歸,尤夏幫荊朋畫完了畫,伸了個懶腰,對喬新和文瑞說:“回去吧。”
“好。”
“荊朋呢?”
“睡著了。”文瑞往後頭指了指,“那呢。”
尤夏一回頭,就見荊大爺靠著枝幹閉著眼,腿上還放著自己的速寫本,她走過去踢了他一腳,“起來。”
荊朋睜開眼,皺皺眉,雙目惺忪,“畫完了?”
“完了”
“哦。”他把速寫本遞給她,“你的也畫完了。”
尤夏接了過來,剛看第一眼,就想把速寫本往他臉上摔,“你這畫的什麼?”
“你啊。”他的笑聲低沉,還帶著纏綿的慵懶感,有些小性感,“漂亮不。”
他畫了一隻豬。
尤夏看著他,不說話了。
荊朋從她手裡拿過速寫本,自己又欣賞一番,笑著說,“瞧這豬頭,畫的多可愛。”
夕陽西下。
茶田裹著溫暖的橙光,傳來男人低沉的叫聲。
“疼!”
11.
2017年10月20日
今天去了太清宮,去之前滿含期待,腦袋裡盡是全真教,丘處機,劉長生,還有神鵰俠侶。
我們還真看到了嶗山道士,但是他們沒有傳說中那麼神神叨叨,一點道骨仙風都沒有,脫下那身道服不過也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人而已。
玩了一天,有點累,不想多寫了,睡吧睡吧。
——尤夏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