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驚訝?”
“你隨意說說,我隨意聽聽。”
荊朋笑了起來,緩緩嘆了口氣,“不愧酒神。”
“你煙鬼。”
“煙鬼和酒神,絕配。”
“得了吧。”
荊朋笑笑,“抽煙不?”
“不抽。”
“戒了?”
“沒有。”
“那每次給你都不要。”
“嫌棄你。”
荊碰不以為意,摸出煙遞給她一根,“給個面子。”
尤夏斜眼看他,“不給。”
“救命恩人的面子。”
“不給。”
荊朋把煙遞到嘴裡叼著,點著頭笑著說:“你行,老子自己抽。”
忽然,陽光普照,印在她白皙的面龐,細細軟軟的小絨毛染了一層溫暖的光,讓那張冰冷的臉看上去明媚了許多。
餘光注意到他的視線,尤夏突然轉向旁邊的人,荊朋使勁眨了下眼,躲閃開目光,站起身來,看著海上的初陽,張開手臂伸了個懶腰,“尤夏。”
“嗯。”
“老子游泳去了。”
“……”
他什麼話也沒說,往前走邊脫了白背心。
“漁船都回來了。”
“不怕。”
溫暖的太陽後,他那高大的背影,慢慢融進了大海裡。
這個人,好像也沒那麼討人厭。
她笑了笑,往後躺去,身心放鬆。
舒服。
…
荊朋游回來的時候,岸上已經沒了人影,他蹲下身,看著地上壘著的原型石頭堆,想起尤夏那張寵辱不驚的臉,突然笑了起來。
“真是閑的。”
他往回走,途中無意踩到一塊不大的石頭,彎腰將它拾起,頭發尖滴著水,落進沙土中,瞬間沒了水跡。
荊朋捏著石頭,舉起來看了看,還挺特別。
愛心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