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不來?磨嘰。”
“來來來。”
電話結束通話,半小時不到門被敲響,文瑞進屋往沙發裡一躺,“老子今晚喝的胃都要炸了。”
“撒泡尿,繼續。”
“你他媽。”文瑞擺擺手,“要畢業了,再慣你個狗日的一次。”他剛要嘆口氣,嘴巴一張,打了個嗝,“去哪喝?”
“不去哪。”
“就咱兩?在家喝啊,真得勁。”
“嗯。”
文瑞見他情緒不高,試探著問了一句,“不叫老夏?”
“不叫。”
“咋了?掰了?”
荊朋似是自嘲般輕笑一聲,“沒合過。”
文瑞往上坐坐,“哎,早就告訴你別想這尊佛,知道拿不下了吧。”
荊朋沒有說話。
“大學四年了,又不是頭一天認識,那他媽就是個神仙,活化石,感化不動的。”文瑞笑一聲,“你這算好的,大二時候壁畫班那個,叫什麼來著,於子齊是吧,多慘,還他媽當眾表白,嘖嘖,勇氣可嘉。”
“哎,阿朋,你不是吧,平時不是灑脫,到這栽跟頭了?”
荊朋抱了箱啤酒來,拿出瓶酒扔到他懷裡,,“開什麼玩笑,還栽跟頭。”
文瑞笑著掰了瓶蓋,“看開就好,再說就算栽跟頭,又不是第一次了。”
荊朋喝了口酒,沉默了。
“哎哎哎,當哥們沒說。”
“沒事,多大點事,不就是個女人。”
“沒事那你擱這悲春傷秋個屁。”
“沒有,就是要畢業了,心裡怪怪的。”
“捨不得我呀。”
荊朋看向他,輕笑一聲,“是啊,哥們。”
文瑞抬起手,與他碰瓶,“得,就沖這句話,來,吹了。”
荊朋遞給他一根煙,“來一根。”
“老子不抽。”
“抽一根能死。”
“滾犢子,別禍害老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