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回家的第三天,尤夏每天看看書,看看電影,畫畫插畫,與朋友吃吃飯,逛逛街,白天看似若無其事,可每到深夜,失眠,無眠,噩夢接連而來。
回家的第五天,尤夏背個包出門旅行去了,一個人從揚州往南,想去哪去哪,走到哪算哪。
十三天後,她停在了廈門,跟著一輛旅遊車去了漳州。
隔了幾年,再看這些土樓,心境已然完全不同,她站在掛滿紅色祈福帶的大榕樹下,看著兩個抱著速寫本正在買仙草蜜的女學生,突然想起了曾經的自己與喬新,她不經意的笑了笑,好久不見,有點想她了。
路過那家燒烤攤,腦海裡浮現著當年打群架的場景,到底年輕氣盛,總是不顧後果。她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杯茶,悠閑地看著來往的人們,笑的真開心呀。
離開了雲水謠,尤夏去了泉州,敏真的老家,到了泉州火車站,敏真開了個小電動車來接她回家,那是一個海邊的小漁村,敏真家姐妹五個,四個姐姐嫁人的嫁人,上學的上學,只有她和父母在家,他爸爸做木匠,家裡的傢俱全是親手打的。尤夏每天跟著敏真吃喝玩樂,還跟她父親下海捕魚了一次,人一充實起來,便忘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煩惱,她本想在這多住些日子,無奈到了要回學校拿報到證的日子,她僅在這住了三天便離開了了。
...
6.
回到家歇了兩天,尤夏又收拾行囊去了江城,之前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已經退了,她在市裡的青旅住了一晚,還在附近的小酒館喝了點酒,淩晨回青旅,走在空曠的街道上,路邊的狗朝她吠了兩聲,尤夏見它被鏈子鎖著,走近故意撩它。
“傻狗。”
它退後兩步,有些慫了。
“再叫一聲。”
它貼著牆躺下來,蜷起身子。
“再叫一聲。”
它不理她了。
尤夏起身離開,去街邊亮著燈的小賣部買了一罐啤酒,坐在路邊喝了起來。
好安靜的夜晚。
好像只有她一個人醒著。
她開啟手機,看著那個群裡的聊天訊息,有幾百條。
文瑞:輸了一下午啊,陳晶他們兩夫婦太無恥。
王曼:還不是你菜。
文瑞:我呸。
她往上翻,有意無意的尋找著某人的訊息。
王曼:阿朋呢?
文瑞:飛機上呢吧。
王曼:什麼時候到啊?
文瑞:這還不快了。
王曼:來了一起打牌啊。
文瑞:誰跟你打,人家的大熊接機去了。
王曼:呦呦呦,下午又有一場惡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