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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1.

新課叫丹培拉,簡單點說就是用蛋黃混合著顏料在木板上畫畫。

一早,尤夏從外頭帶來點生雞蛋,給同學分了分,製作好了木板,上了底色,便開始分色塊深入刻畫,老師偶爾過來指導指導,一會又不見人影,大家埋頭捧著小木板各畫各的。

尤夏臨摹的是克裡姆特的《朱迪斯》,金光閃閃的背景與衣服上的紋飾相連,藍紗下乳.房若隱若現,手中提著一個長相粗狂的男人頭,迷離高傲的眼神和充滿慾望微張的嘴唇,給殘忍的畫面增了幾分情.欲。

尤夏的顏色非常好,被老師當作示範誇了很多次,另外還有文瑞的靜物畫,也是非常逼真,文軻手受傷了不能畫畫,聽說以後要補修,最近人不知道幹嘛去了,一直沒有出現。

每天除了畫畫還是畫畫,沒有什麼有趣的事。

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又過了一個月。

2.

十二月底,進了初冬,天冷了許多。

畢業創作進了選材構圖階段,除了老師的召喚。同學們很少去教室,見面的機會也很少了。

一天下午,學校組織幾個班去參加講座,幾位來自全國各地的美術家和教授在禮堂講臺上排排坐,你講一段,我講一段,主題是龐薰琴的一生及其藝術成就。

這是一個多月以來,尤夏第一次見荊朋,他留起了鬍子,整個人看上去老成了許多,可是一舉一動還是掩蓋不住骨子裡的吊兒郎當,兩人鄰座,荊朋從坐下就開始打遊戲,尤夏無意看他兩眼,就見一個戴著頭盔揹著揹包的男人一路狂奔,手裡拿了把槍,背上也背了一把,跑著跑著還開起車來了。

荊朋見尤夏看自己,“玩嗎?”

“不玩。”

“挺好玩的。”

“嗯。”

荊朋瞄她一眼,“來玩不?勉為其難帶帶你。”

“不勞煩大駕。”

荊朋回臉繼續看螢幕,“沒得聊了。”

龐薰琴的女兒談及父親經歷的□□期間的事,突然哽咽著流淚了,講座突然就變的有感染力起來。

全場氣氛凝重,荊大爺全程事不關己,一心在自己的遊戲世界裡,結束了一局,有些無聊,小聲與尤夏聊天,“好像很久沒見了,最近忙什麼呢?”

“學語言。”

“留學?”

“嗯。”

“哪國?”

“義大利。”

“你還住長青藤嗎?”

“住。”

“還在原來那個公寓?”

“嗯。”

“我搬到你樓上了。”

“哦。”尤夏漠不關心,邊聽講座邊聽他嘮叨。

“晚上文瑞和馮傑去我那打牌,你來不?”

“不去。”

“許乾乾和錢靜也來。”

“不去。”

“要不要這麼果斷?一點面子也不給?”

“和他們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