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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壓

幾天之後,雲母已經越來越接近死亡遺蹟的位置了,魔鬼魚號上的一行人也都從休閒狀態調整過來,準備迎接新的挑戰。由於每隔四個小時左右雲母就要降下雲層一次,倒是能夠讓他們看到海面的情況,從而更加精準地定位。經常在雲層上下穿梭,也比先前一成不變的單調航空豐富了許多,魔鬼魚號上的所有人都覺得不虛此行。

甲板上,福克緊盯著定位儀,同時在海圖上寫寫畫畫,並向著周圍的人解釋,“耐克瑞蒙斯先生控制得很好,現在雲母正向著正對死亡遺蹟的方向行進,它的移動軌跡大概就是這樣子。在雲層上方的四個小時是水平段,大概移動五百公里左右,而下降再上升呈一個折線的形狀,我們叫它波動段,時長十五分鐘,水平方向的位移是三十公里。”

福克在航海圖上畫出了一條指向死亡遺蹟的線段,每隔一段就會有一個波動的折線,那是雲母下降再上升的階段。按照福克所畫出來的圖示看來,只要再經過三次波動段就可以到達死亡遺蹟,一群人既是激動又有些難以置信。他們之前歷經大半年的長途跋涉,經過多次劫難才航行了一半的海程,而搭乘上雲母這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走完了另外一半。達科、奧托、凱文、菲麗絲、阿西巴和福克,從庫姆島出來的那一船人裡只剩下他們六個了,他們是經歷了整個航程的,對此更是唏噓不已。

“這見鬼的航程總算是要結束了,我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菲麗絲長長吐出一口氣,然後振臂高呼起來。

阿西巴在旁邊嗷地叫了一聲,如果說魔鬼魚號上有誰是最討厭航海的,那麼非它莫屬。終於能夠擺脫難受的海上生活,它自然是興奮非常,同時心中計劃著到了死亡遺蹟中要大殺四方,以發洩心中積鬱的憤懣。

福克急忙說道,“船長,現在還有個問題需要你做決定。”

“嗯?”菲麗絲看向福克。

“因為經過死亡遺蹟的時候是在雲層之上,而我們降落必須要在波動段,所以有兩種方案。”福克指著海圖上的兩個波動段,那兩段分別位於死亡遺蹟所在島嶼的前方和後方,“我們可以在到達死亡遺蹟之前降落,這個位置距離死亡遺蹟350公里,稍遠一點,但附近有一個小島,島上有個名叫皮帕的小鎮可以修整一下。也可以在過了死亡遺蹟之後再降落,這裡距離死亡遺蹟150公里左右,距離較近,只需要再航行三個多小時就可以登島了。”

菲麗絲託著下巴,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後以目光向著周圍的達科等人徵求建議。菲麗絲本不是優柔寡斷的性格,但這麼長時間的航海讓她知道,自己的每一次抉擇都關係重大。過去如果做了什麼錯誤的決定最多是自己倒黴,或許再帶上個達科,但現在她每一個命令或決定都事關整船人的生死存亡,於是漸漸就習慣向旁人徵求意見了。航海的經歷不止鍛鍊了搏擊風浪的水手,也同樣改變著每一個船上的人,他們有人變得更加果斷,有人則變得更為縝密。

凱文率先說道,“飛了這麼長時間,還是先到有城鎮的地方找點吃的吧,畢竟魚肉你也吃厭了。”

菲麗絲狠狠地瞪了凱文一眼,“還不是你的烹調水平太差了!現在聞一聞你燒的魚我反胃。”

達科附和著說,“我也吃厭了凱文燒的魚和蝦,雖然比船上廚師燒的少了很多腥味,但依然能吃出是海鮮,我們還是到皮帕鎮上去吃烤乳豬吧。”

奧托也贊同地說,“死亡遺蹟所在的那座小島上沒聽說有城鎮,不出意外應當是個荒島,畢竟還要等三個月才到死亡遺蹟開啟的時間,我們到鎮上去修整一下也好。”

溫蒂則是笑著說,“我可是被一路追殺著跑路的,可不像你們都為進入遺蹟探險做過充分準備,雖然那個小鎮上未必有我需要的東西,但做些準備也是有備無患。”

塞爾比也想發表意見,菲麗絲卻已經拍手叫起來,“很好,和我想的一樣,那麼我們就去皮帕鎮上去慶祝吧!塞爾比,等會兒到鎮上購物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多買點葡萄酒哦。”

一行人全部歡呼起來,只有塞爾比愣了愣,然後啞然無語。菲麗絲等人在布隆島的拍賣場中,為了拍下灰鏡雕文,就已經將攜帶的金幣差不多都用光了,好在一路上並沒有什麼其他需要花錢的事情。現在這一船人要到皮帕鎮上慶祝,購買食材自然是要花很多錢的,於是菲麗絲將這個任務指派給了塞爾比。塞爾比在被他們救上來之後還沒發揮什麼作用,現在終於找到了讓他表現的時機,也算物盡其用。

又過了半天時間,正值黎明前的黑夜,雲母完成了最後一段飛行,開始緩緩下降高度。龐大的身體在雲層中穿行而過,讓能見度一下子下降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接著就像是一片離群而去的雲朵般,衝出了雲層範圍,並繼續向海面降落。雲層上方還是黑夜,而云層下方的海天交界處已經泛起了粼粼波光,那個方向是正在升起的朝陽,此時已經浮出海面了一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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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船的人都跑到了甲板上,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海上的日出每天都在發生,但從十幾公里高處俯瞰日出,恐怕他們還是第一個。整船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遠天的日出上面,也就沒人看到他們正下方的海面上,正有一支船隊在自顧自地航行。

這支船隊全部由大型航海船組成,總共有十三艘,此時船隊正乘風破浪,向著朝陽升起地方向前進。最前端的一艘大型航海船上,一個面容剛毅的中年人站在船首,眺望著前方。他是卡帕多西亞家族的族長,奧斯頓·卡帕多西亞,而這艘大型航海船也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同樣叫做奧斯頓。

“父親,剛剛從賊鷗公會收到了一條訊息。”一個手拿傳訊卷軸的青年從後面走過來,在距離奧斯頓兩米處停下。這青年是卡帕多西亞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康託利·卡帕多西亞。他面龐英挺,與奧斯頓有七分相似,身上穿著厚重的騎士鎧甲,走路卻絲毫不見滯澀,可見實力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