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漠北城跟晉陽城差別這麼大啊。”
進城後發現,漠北城冷冷清清。街道上小攤小販沒有,就連店鋪的門都是關著的,行人更是寥寥幾個。
“怎麼回事啊,怎麼店鋪跟住宅都大門緊閉呢。”度離不解,“看這個漠北城也不像是窮的沒人做生意的樣子。”
“先去分樓看看。”李成蹊也沒有接到有關漠北城的訊息,想必漠北城的現狀就是這幾天的事。
“漠北城也有分樓?那我們不去漠北門了麼。”
“為什麼要去漠北門。”李成蹊瞥他一眼。
“不用去漠北城問問黑衣人的事麼。還有啊,不知道歐陽毅有沒有被接回去啊,我們後來走的小路耽誤了一天應該比他們慢吧。”
李成蹊聽到歐陽毅皺了皺眉。自打他在河邊提到歐陽毅名字後,歐陽毅就被他列入不喜名單了。
“恐怕歐陽毅還不知道是誰救了他。”
度離一直打量周圍清冷冷的環境,試圖發現什麼異常,並沒有注意到李成蹊的表情,聽到李成蹊這麼說,還以為李成蹊誤會他要去漠北門邀功呢。
“你不要誤會啊,不管他是不是歐陽毅我都會救的,再說他不知道更好了。我們都別說出去,萬一花舞欲也知道我救了他後不舒服呢。你肯定不會說的對吧。”
李成蹊又不是話多的人,度離才不在意。更何況,他也不是太擔心花舞欲知道,花舞欲會不會在意?他覺得沒準花舞欲連他是誰都快忘了吧,又怎麼會在意他救了誰。
李成蹊難得見他露出有些失落的表情:“看你的表現。”
“???”度離炸毛:“你居然是這樣的李成蹊。”
大呼失策,自己要是表現的無所謂李成蹊才不會感興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李成蹊似乎喜歡跟他反著來。
度離淚了,他錯了,李成蹊不是冰塊,而是個惡劣的冰塊。
山風樓在漠北城的分樓是在一間酒樓裡面,這家酒樓同樣沒有開門營業,不過門口卻有一個掌櫃模樣的人等在外面。
見到他們騎著馬過來的身影後就安靜垂著頭等候在酒樓門口一側。待李成蹊下馬後,又來了兩個人將他們的馬牽走帶去安置了。
掌櫃的恭敬行了個禮:“見過樓主,屬下李興。是上個月被九堂主調遣到漠北城的。”
李成蹊點點頭,李興帶著他們進了酒樓。
酒樓是正常的酒樓,度離好奇地張望著,難道山風樓的這個分樓就是個酒樓?
二人跟著李興去了三樓,三樓是一個大廳以及幾個房間。是給李成蹊跟山風樓其他堂主準備的。
李興把李成蹊請到大廳的主坐坐下,有些為難的看著度離。
雖說前幾天接到了九堂主的訊息,說是樓主會來漠北城,還帶著個少俠,要自己小心對待著。可是他進山風樓這麼多年也沒聽誰說過樓主把山風樓以外的人帶進過分樓,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個態度對這個少俠。而且,小心對待是個什麼意思啊。
李興這邊尷尬著,度離卻主動坐到了李成蹊旁邊。他可不知道坐座位還有什麼講究。
李興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但是樓主偏偏也沒有任何表示,這無疑是一種預設。
李興悄悄正眼打量了下度離,大約二十歲的年紀,長相雖不及自家樓主,但在江湖上也屬於上等,至於身份,他這個老江湖居然都看不出來。當下收斂了心思,他不過是個分樓的暗使,很多事情不是他應該知道的。於是派人給兩人都上了上好的茶,還準備了幾盤糕點,便準備彙報分樓的情況。
至於樓主旁邊那個正歡快吃糕點的,既然能坐在這,那想必是樓主想要收進山風樓提拔的,自己也不需要避嫌了。
要是九江在大概要恨鐵不成鋼了,你既然能察覺到樓主對這位的另眼相看,難道就不能往公事以外的地方想想麼。我們樓主再老成那也是個二十多的年輕人啊,還好龍陽李成蹊:我就是不解釋。),你就不能聰明點麼!可惜九江並不在。
老實巴交的李興跪在地上彙報完分樓內的業務,小心觀望了坐上兩位的表情。
李成蹊面上照舊波瀾不驚,看不出情緒,倒是度離,見他停下了,匆忙嚥下嘴裡的糕點,激動地一拍桌子:“有錢!太有錢了!你這個手下很精明啊,不僅維持酒樓的生意,主動提供訊息的江湖人還可以酌情減免吃住費用!山風樓不有錢誰有錢!”
李興默默:不......這是早年樓主定的規矩啊,我只是個執行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