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歡被送回了蔣國公府, 一夜之間憔悴了不少,眼睛腫得像個核桃似的。
“歡兒”蔣夫人此時也不知要說什麼,只是坐在她床前, 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
“母親——”
蔣歡躺塌上, 聲音沙啞。嘴角扯起的笑意揪住了蔣夫人的心。
“歡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歡搖頭道, “我不知道”。
“若讓我知道是誰害了我女兒清白,我們蔣府一定要讓她一百倍地嘗回來。”
蔣歡此刻異常疲憊, 提不起精神來, “母親, 我有些累了”。說著,心裡泛起了一陣的苦澀。
何必把你送進宮,若是以前, 哪怕憑著蔣國公府的虛名,也能給你搏一個好婚事。只怕如今
“母親,我餓了,想吃點東西。”
“好, 我這就給你拿來。”
蔣歡目光空洞地看著外面,往日熱鬧的宅院今日也如此蕭瑟。
而皇宮侍衛處,張太醫正在給容七縫合傷口。
“得虧我醫術高明, 臨危不亂,要不然你早就在閻王處報道了。”
容七強忍著傷痛,直起身子。
“嗯”,容七悶哼一聲。
“別動”, 張太醫喝道。
他做了那種事,罪該萬死。抱著必死的信念,下了全力朝胸口刺去。他心知,此一下手,必無生還。
容七推開張太醫,坐起來,惹得傷口撕裂得疼。容七咬著牙關,朝著站在門口的皇上躬下身,“屬下多謝皇上”。
“只是屬下罪該萬死——”容七話沒活下去,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
張太醫嘴角一扯,“拉倒吧,你要死?我幫你?”
張太醫冷哼一句,“我師父留下的傷藥你有嗎?”
“你師父?”
張太醫嘆了口氣,跟著山羊鬍一顫一顫的,“林朝暮啊”。
“嗯,還有,上次沈飛送來了些。”
“抹上點吧,有用得很。”張太醫起身離開,忽然道 ,“白叫了這麼多聲師父,一句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
走到皇上身邊,張太醫躬身行了一禮。
“她不是給你留了本醫術?”
“什麼?”張太醫沒反應過來,許久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忙應道,“是是是”。
這還挺護犢子。
皇上走到容七面前,找了個地方坐下。容七欲起身,被他擋了回去,“別動”。
“皇上”
“怎麼回事?”
兩個人一同說道。
容七仔細梳理著事件,“昨晚,我在皇上寢宮巡衛,聽到寢宮裡暗著燈,但是有奇怪的聲音。見王德全沒在外面守著,便知皇上不在寢宮”。
皇上最近去木屋的頻率越來越頻繁。每次去木屋時,皇上都不讓王德全在身邊伺候。
“臣鬥膽,擅自進了寢宮。就發現,蔣姑娘在裡面。見蔣姑娘不對勁,就知道屋裡被下了藥,藥性比一般藥性大,只聞了一點,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