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言皺著眉頭朝沐清菱這邊看了眼,眼底劃過一抹陰霾,方才道:“宣。”
沐清菱同樣將視線投向了大殿門口,很快,一名藍色衣袍,容貌俊美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對著君穆言恭敬的行了一禮,“見過皇上。”
起來,在皇室宗親裡面,唯有君景然與君凌熠的關係最要好。之前也聽君景然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京城,不過,這段時間卻很少見到他的蹤影。
“明世子此次進宮可有要事?”君穆言淡淡道。但是那語氣放佛在,有事快,沒事滾蛋。
君景然面色一片平靜,但是出的話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回皇上,澤州兵變。”
君穆言只是一瞬間愣神的功夫,回過神來,厲聲道:“你什麼?”
君景然沉聲道:“皇上,澤州的守城將領馮沿半月前突然發動兵變,斬殺不服從他的副官,守城官員近十名,如今已有兩州十三城落入他的手中,父王特命我極速趕回向皇上回稟此事。”
沐清菱默默的瞥了眼臉色氣得發青的君穆言,上前一步,福身道:“皇上,臣婦告退!”
紀夏眉頭一挑,同樣上前道:“草民告退。”國家大事,他這種人物還是不要隨意摻合的好。
君穆言不耐的擺擺手,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已經沒心情追著沐清菱那點雞毛蒜皮的事不放。
雖然還沒去證實君景然話裡的真假,但是就兵變這兩個足以動搖國本的字眼,就已經讓君穆言火冒三丈了。
身為一個帝王,沒有誰會喜歡一個足以威脅到自己地位的危險存在。
哪朝哪代的更迭,最大的原因不是源自於兵變。
出了大殿,沐清菱朝身後看去,裡面君穆言的聲音也隨之傳了出來,“傳寧王,安國公,定北將軍,鎮遠將軍,言錦進宮議事。”
“是。”
裡面似乎沉默了會,但很快又聽君穆言的聲音響起。
“另外,宣寧世子一起進宮。”
沐清菱漫不經心的收回目光,這個時候,紀夏也出了大殿,同樣看了眼裡面,唇角勾起抹笑意,不緊不慢的拱了拱手,“世子妃慢走。”
“紀公子留步!”沐清菱莞爾一笑,同樣不緊不慢的淺還一禮。
這個時候,一抹豔麗的身影從前面轉角的地方衝了出來,赫然就是之前在御花園,差點被沐清菱的馬車給撞聊呼延初嵐。
不!應該已經被撞上了,如果不是因為呼延初嵐當時閃躲得及時,她就不單單只是被撞到了手臂,擦破零皮,而是直接傷筋動骨,躺到床上去了。
“沐清菱。”
正欲轉身離去的沐清菱抬眸看了眼呼延初嵐,唇角掛著抹極淺的笑容,“嵐妃娘娘有事。”
呼延初嵐厲聲道:“沐清菱,你指使你身邊的賤奴撞了本妃,就想這麼一走了之,還沒那麼容易。”
沐清菱淡淡暼了眼她的手臂,呼延初嵐還是穿著之前的那套宮裝,隱隱能看到她手臂處的布料被劃破了。但是她似乎沒覺得,這樣站在他饒面前是件很失禮的行為。
“那麼嵐妃娘娘想要如何?”
“很簡單,你將那名賤奴交出來,我也不要他的命,只剁聊雙手即可。至於你麼,看在寧王府的面子上,本妃自然不會太過分。”呼延初嵐氣焰囂張的道:“你只需要跪下來向本妃賠禮道歉,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噗呲”正看得津津有味的紀夏,猛然被呼延初嵐的驚人之語給嚇到了,一陣狂笑脫口而出。
這女人自我感覺怎麼這麼好,難不成上次在寧王府的教訓還沒讓她長到記性。
沐清菱面無表情的瞥了眼紀夏,淡淡的對著呼延初嵐道:“嵐妃娘娘,我過,如果有些規矩你實在不清楚,可以去向皇后娘娘請教。以你的身份,還沒資格,讓本世子妃向你下跪。”
“當然了,如果嵐妃娘娘真的不服氣,也可以進去找皇上。不過有一點也得提醒你,咱們皇上現在可沒那個閒工夫,理會你那點雞毛蒜皮的事。”
罷,沐清菱慢悠悠的走下臺階,卻被呼延初嵐一個巧妙的擋住了去路,盯著對方凶神惡煞的眼神,淡淡道:“嵐妃真的不打算讓開。”
“沐清菱,今若真的讓你就這麼走了,我呼延初嵐如何在後宮立足。”呼延初嵐惡狠狠道。
罷,呼延初嵐猛地揚起自己的手臂,手心中一把巧的匕首赫然閃現,劃過一道白光,直逼沐清菱胸口。
這是想要她的命!
沐清菱如水般的眸子裡染上一縷諷刺,不過那也得看她是否願意!
“叮”的一聲,眼看著匕首即將逼近沐清菱,突然斜縫裡突然一枚玉珠橫插而過,打在了呼延初嵐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