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塗著炫彩色的指甲油,指甲修剪得工整且修長,十分好看。
左子良發現沈建茵現在除了看指甲以外,好像沒有別的工作,沒有他想象種那種忙碌到腳不沾地的感覺。
一般來說,在醫院上班的護士可以這樣偷懶嗎?
他記得在一樓的醫生都還要忙著跟那些來問診的病人和家屬打招呼,要是醫院真有這麼閒的話,這個醫院是不是什麼時候也該把她們這些護士辭退幾個,那樣沈建茵的工作好像並不是很安穩。
這話他沒直接問出來,這樣問的話未免不太禮貌,而且容易得罪人。
“那個······嫂子,你們醫院沒有很多病人嗎?”思酌再三,左子良決定這樣問。
沈建茵轉頭尋尋常常的看了左子良一眼,她好像沒想明白左子良為什麼突然問這些不相干的問題,她是不喜歡說廢話的。
更何況左子良現在有種沒話找話的意思,讓她不是很想回答,甚至有些不耐煩。
“沒。”
“那你們醫院為什麼還要請多一個護士,如果只是照顧病人的話,現在都工作一個人應該也可以完成吧。”
“······”
“她上夜班。”依舊是很少的話,甚至沈建茵有點不想多說。
“喔喔。”與沈建茵的態度相反,左子良是真想隨便聊點什麼,本來他的話不算多,直到他碰到沈建茵,才發覺與沈建茵比起來,自己的話已經算很多了。
甚至和沈建茵在一起,這種沉默讓他有點不自在,雙手侷促到無處安放。
這絕對不是緊張,實在是氛圍太死寂了,簡直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偏偏沈建茵還一副安逸舒適的感覺,他實在很佩服沈建茵這樣的性格。
這已經不是話少了,完全是個性相當孤僻的體現。
就是因為這樣,在明顯覺察到沈建茵已經有些不快點情況下,他還是在找著話題。
“你剛才為什麼不直接拒絕那個男人呢?”
沈建茵抬手將調皮的跑到眼前晃盪的頭髮別到耳朵後面,回頭看了左子良一眼,有點不明所以。
“你說誰?”
她剛才遇到的男人有好幾個,一樓的胡醫生、院長室的院長,還有病房裡糾纏不清的病人。
“就是那個在病房裡面,執意要求你扶他的那個男人,他分明就是想佔你的便宜,你應該早點拒絕才是。”
說起這件事,沈建茵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一下子心煩意亂起來。
“拒絕不了的。”
“為什麼?”左子良想不明白,這種明顯想佔便宜的行為,大聲說出來,只有這樣,才不會讓那種人敢繼續囂張下去。
“他是病人。”沈建茵給的理由很簡單,左子良稍一想好像覺得確實如此,再怎麼說沈建茵只是個護士,照顧病人就是護士的義務,如果說連這都不願意做的話,那可能就要準備辭職換一份工作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