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僅在那一瞬之間。
我腦子身子沒有過濾思考,而是單純憑本能伸手去抓從假道士嘴裡飛射出來的東西。
只感覺自己手指如同刀割一般疼痛,而且不止刀割,還是刀刃在自己手指骨縫之間,不斷攪動皮肉一樣。
一聲詭譎非常的叫聲,定睛看手抓住的東西,滿嘴倒刺的口器正在我眼珠子前不到五厘米的地方不斷攪動。
“什麼鬼東西!”嘴大罵一聲,也是在給自己壯膽。
看手抓著的怪物外形,像極了食死妖,但是細節地方又有不同。
它利器大,我手指也被它好似骨刺一樣的蟲族割裂的鮮血淋漓,快要抓不住它了!
情急之下,我胳膊肘打彎,摁著蟲頭直接磕在車的放風玻璃,一下便撞得擋風玻璃從內皸裂。
見蟲腦袋也被我撞得昏昏沉沉,我忙欲再撞第二下。可它這時卻從假道士的喉嚨裡將剛還塞在裡面的半個身子完全抽出來,甩尾要纏住我的脖子。
食死妖的解刨報告我已經看過,這傢伙想要取人脊髓,便要先將蟲尾巴纏饒脖子,將人勒的近乎窒息,再趁人因為缺氧喪失抵抗能力時,將衝頭伸出喉嚨,隨將饒脊椎從喉嚨處徹底截斷抽出。
知道它要做什麼,我當然不能讓它得逞,忙鬆開一隻手架在自己臉頰與鎖骨,整整被蟲尾巴纏住。
蟲尾的蟲足便沒有口器前的蟲足那麼粗壯,更像是毛毛細針,稍微一緊纏,那些蟲足受力扎入面板之,好似千針入體一樣的疼痛。
痛的我忍不住哀嚎,忙又將嘴巴緊緊閉住,食死妖是要看我張嘴,還能真讓它的成不行?
我剛才兩條胳膊勉強能攔住它,現在只能以一條胳膊用力,它有拼命借力我的脊椎,只感覺好似自己的力道與它的力道完全疊加在了一起,要講我的脖頸骨頭拽斷一樣。
我狠狠咬著後槽牙,強行清明靈臺,意識控制體內惡念分身與我共享古圖騰之力。
手臂雖然受痛,但是古圖騰的神力盡入我的手,我再按著蟲器腦袋,撞在本已經皸裂的擋風玻璃。
快要勒的我脖骨斷裂的蟲尾應時鬆開,見蟲身與擋風玻璃一同碎飛而出!
再次受力,擋風玻璃便化作空無數細的玻璃碎渣,一同飛出的還有那隻在我身留下血痕的蟲子。
我聽見蟲子落地的聲音,又聽到周圍不斷響起的喇叭聲。
這才意識到此時正是班的高峰期,街屋內到處都是活生生的人。
若是在這種時候被它跑掉,等它在寄生入別饒身體,那真可混入茫茫人海了。
我趕緊解開自己身的安全帶,不管手血流如注,衝跑下車。
周圍打算看我發生了什麼事的人,見我半身是血,也都嚇得驚恐四散。
我扶著引擎蓋來到車前,滿地玻璃碎片之,竟不見食死妖痕跡。
又聽不遠處有女性的驚叫,我趕忙看過去,只見地鐵站入口處的人被它嚇得連連後退,而它則在注意到我追來後,一扭一拐的往地鐵站下爬去。
我將右手夾在腋窩下,勉強靠強壓止住不斷外流的血液,拔腿往地鐵站跑去。
“大家快讓開!不要靠近這裡!”我一邊跑一邊叫喊道:“有炸彈!有炸彈!”
若是單純喊不讓人靠近,他們只會因為好心,想要看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反而靠的更近。我乾脆扯謊是有炸彈,這年頭一聽有炸彈,腦子會轉彎的人都會躲到一百米開外去。
見周圍本想要圍觀的人退卻,甚至還在阻攔其他靠近的人,我會心暗笑,趕忙踩著樓梯往地鐵站走去。
過了拐角,下樓梯的我便慢了不少。
那隻蟲子與我見過的食死妖略有一絲區別,但應該也是食死妖沒錯。它現在要麼是往下爬去,尋找可以附身的活人,要麼是在半道埋伏我,想要寄生在我身。
它從假道士口鑽出時,先是故意偽裝成假道士喉嚨出了問題,在引誘我看它嗓子的時候,才瞅準時機脫離飛射出來。
這樣的辦法,估計它已經在不少饒身成功嘗試過了,也是在我身栽了跟頭。
話又回來,我並沒有察覺那名假道士是被食死妖附身的,它為什麼要在這時拋棄偽裝的呢?明明在此之前,它偽裝的惟妙惟肖,我一丁點戒心和懷疑都沒櫻
緊接著!連連傳來幾聲槍響。
與我聽過的手槍槍聲不同,更像是自動步槍射擊的聲音,槍聲貫徹地下通道,讓我耳朵耳鳴了一陣。
為什麼下面會有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