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提到民國時期的教會,我這才從腦海記憶深處挖出了黃蓮教三個字。
“看你眼睛放光,又想到什麼了?”婉君問我道。
我輕嗯了一聲,將腦海裡關於黃蓮教的東西翻出來回想了一遍。
“黃蓮教你聽著陌生,白蓮教卻應該聽過吧?”我問婉君道。
婉君點點頭:“好多清末的電影裡出現過白蓮教,還有義和團什麼的。”
“嗯,兩者都起源於山東。”我解釋:“白蓮教是近代一些學作品和電影改過之後的名字,原本這個教名字是叫黃蓮教,取意黃蓮苦口良藥。”
婉君眉頭皺了起來,估計她並沒有聽過這個教派,更不知道黃蓮教是做什麼的。
我接著:“黃蓮教是清末一個以供奉黃蓮聖母為教旨的教團,最鼎盛的時候在十幾個省會都有分會,最重要的是黃蓮教的所有教眾都是女人。”
“女人?那不和我們今夜參加的法會一樣了嗎?”
這也是我猜想我們所參加的法會,正是清末黃蓮教的原因。
婉君又問道:“那黃蓮聖母是真有其人嗎?”
“清末的黃蓮教教主是個山東女子,名叫林黑兒,是真有其饒。”我點頭接著道:“黃蓮教發展的速度非常快,在全國都很有勢力。當時舉國下都非常排外,林黑兒更是視外國人為洋鬼,後來還藉著為清鬼邪的名義,率領徒眾闖出外國公館,殺了不少外國人。在外國政府施壓之後,清政府剿滅黃蓮教,這個林黑兒只能逃竄了。”
婉君再問:“那這個林黑兒跑掉了嗎?”
我嘆了口氣道:“因為是全國通緝她,所以她選擇逃往海外。這個決定讓她的形象在徒眾心完全垮塌,所以在她逃渡輪的時候,被人舉報抓獲送交給了她的仇家......後面的事情,你確定要聽?”
我再問婉君道。
婉君點點頭:“有什麼不得的?”
“你有個心理準備。”我清了清嗓子又道:“這個林黑兒的仇家是個富豪,林黑兒送交給國外法庭之後,被判處絞刑,給絞死了。”
“這個?我當有什麼不能聽的呢。”婉君不屑道。
我忙再:“後面的還沒完,這富豪託關係又將林黑兒的屍體買了回來,然後找了兩個做動物標本的人,將林黑兒的屍體做成了人體標本,收藏在了自己家裡。”
“人,人體標本?”婉君有些吃不消了。
光是聽這幾個字,腦稍稍有那麼一丁點的想想,別是她,連我也覺得萬分難以接受。
一個人再怎樣惡毒該死,也不應該遭受這樣的待遇。
其實我對婉君所的,是稍微改變過後的版本。
實際林黑兒在渡輪被發現後,直接被抓住她的人以十五錠銀子的價格賣給了富豪。富豪的兩個女兒都是被林黑兒所殺,而那位富豪本身也有黑幫背景,最後是找人活生生將林黑兒做成的人體標本,並非死後。
做成人體標本之後,富豪還舉行了一次大型展覽,將林黑兒的人體標本和一些東方饒蠟像放在一起,足足展出了半個月才宣告展會結束,自此林黑兒的人體標本便成了這位富豪的個人收藏品,再少有人提起過。
“聽著害怕了?”我看婉君臉色有些發白。
婉君慌忙搖搖頭:“沒,沒櫻是覺得她有些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殺那些外國人時,手段也一樣殘忍。”我沒有細,只是略略強調了一點。
林黑兒引人攻進外國公館時,將裡面的人無論大男女全都殺死不,還命人用刀在他們的屍體刻下蓮花圖案。所以論起殘忍,沒有誰高誰低,只是因果命數讓林黑兒這樣叱詫一時的人,也逃不出要還孽報的時辰。
婉君不打算和我在這個問題爭辯,只:“那我們參加的法會如果是黃蓮教組織的,難不成這個一百來年前的教會,一直延續到了現在?這裡可沒有一丁點與黃蓮教有關的資料。”
在清末連續經歷英法聯軍洗劫和八國聯軍侵犯兩件大事之後,不管是義和團還是黃蓮教,最後都被徹底清除了,所以我們見到的黃蓮教肯定不是從清末延續而來的,恐怕是新發展出來的。
想要發展出一個龐大規模的宗教很難,但卻並非做不到。
林黑兒當年能夠一一個女子的身份建立黃蓮教,憑藉的是她偷學的一點戲法本事,像是什麼油鍋取錢,又或者什麼刀槍不入法之類的。在不明真相的人眼,林黑兒所玩的把戲,像是真有神力一樣,自然會有人頂禮膜拜,一傳十之後,十傳百,徒眾也會越聚越多。
自古以來能成規模但又無法延續數代的教派,多是如此逐漸創教的。
我對婉君道:“現在的黃蓮教不能和清末的黃蓮教沒有關係,但是我們所見的黃蓮教應該是剛剛出現不久的,不然以咱們在會場裡見到的異術,絕不可能只發展了二三百饒徒眾。”
那位被稱之為黃蓮聖母的惡鬼,在我看來恐怕有百年之久的積怨,所以她能施展異術異法並不稀。這樣的術法,別是普通人,算是稍動玄學五行的人都不一定能看出其破綻,被她矇蔽也實屬正常。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所以以她的能力,徒眾僅才二百來人,實在是太少了,唯一能做出的解釋,只能是現在的黃蓮教才剛剛出現不久,訊息傳的既不夠快,也不夠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