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見曾警官,要他有什麼變化,大概是他一臉的鬍渣吧。
剛認識曾警官的時候,他也稱得鮮肉了,結果這才多長時間,人已經開始往大叔形象轉變。
曾警官摸了一下自己的胡茬:“我很長時間沒有回過家了,也沒時間打理,看著是不是很邋遢。”
和他身後的屍體對起來,他看著還是要精幹不少的。
我沒有接曾警官的話茬,而是問曾警官道:“他們的檢查結果怎麼樣?能不能找到死因?”
兩名警察是直接死在我面前的,不出意外,他們應該是死於創傷性氣管穿透。可是館長死時,我並不在跟前。
我之所以想問這麼一句,並非透過死因能找到什麼線索。只是希望館長死時,不那麼痛苦,即便他的屍狀看起來慘烈,但只要人是在一瞬間死的,我心的負罪感,也會隨之一些。
曾警官前拍了我肩膀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死的沒什麼痛苦。但是我不動,人既然已經殺了,為什麼還要防火?”
這也是我倍感怪的地方,我當時和黃蓮聖母近在咫尺,而且已經受制於她。若是她想殺我,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可她為什麼會選擇防火呢?那不是在給我留下逃生的時機嗎?
也可以理解成黃蓮聖母根本沒打算對我下殺手,至於火是否能燒死我,也根本不在她的考慮之列,她的目標只有館長,以及和館長有過對話的兩名警察。
典型的滅口心理。
“看你臉的表情,一片迷茫。你和我一樣也還沒找到原因是吧。”曾警官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人在我們的安全屋萬無一失,看來還差的很遠,這事你能幫我嗎?”
我:“我幫不了你,不過我的朋友阿雪倒是擅長佈陣什麼的,請不請的動她,看你們的誠意的。”
要是我直接去跟阿雪,阿雪肯定會欣然答應。
但阿雪幫忙究竟是衝我,還是衝曾警官呢?想必是衝我吧,那是我欠了阿雪的一份人情。
我可不想欠阿雪的人情,因為我欠她人情已經夠多了,都不知道該怎麼還。
曾警官隨道:“我找我找,瞧你氣的樣子。咱們該正事的了。”
“正事?”
“食死妖的事。”曾警官道:“我專門騰出時間來見你,是婉君報告你們發現了食死妖的新情報,我得找你問個清楚。”
他著,拉我到法醫室旁邊的屋內,屋煞白一片,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房間內一張椅子一張桌子,我和曾警官也不拘束,將椅子推給他,我直接坐在桌子。
“我先問你吧。”由我開口先問曾警官:“你去排查政府高層,進展的怎麼樣了?”
曾警官並沒有打算隱瞞,直白道:“不瞞你,這段時間我已經排查了足有千人,要不然也不會時間緊張的連洗澡刮鬍子都做不到。”
兵貴神速,特別是對付食死妖更要如此。
食死妖的繁殖速度非常快,那獵殺食死妖的人,要它的繁殖速度還快。
人類的歷史,只要成為公敵,沒有不會走向滅絕的生物。
野狼如此,麻雀如此,縱使繁殖能力再強,也強不過人類獵殺的速度。
“效果如何?”我問曾警官道。
曾警官卻搖搖頭:“排查下來,目前只有三個人被確定是附身的,還有一個人是疑似,暫時沒找到機會讓她照x光。算她是,也才四個人。”
的確,按照我們當時的預想,食死妖應該會有目的性的選擇公職人員進行附體,那樣等於直接從高層斬斷下層的決策權,對食死妖的繁殖最為有利。
但是按照曾警官的描述,食死妖的入侵速度,遠不及我們的想象,這非常怪了。
曾警官見我面露疑惑,便道:“我自己仔細思考過這件事。食死妖逃出實驗室最多也是半個月前的事情。它們雖然進行了繁殖,可是數量依舊不能用多來形容。而且相互之間非常分散,並沒有形成規模。所以我推斷它們想要進入高層,並非是一個制定了很久的計劃,而是一個剛剛決定,並且剛剛開始執行,被我們破壞的臨時計劃。”
聽曾警官這樣一解釋,的確能的通,這是從根本否定了我們對食死妖的認知,也符合我們現在對食死妖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