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再次看向地面，那道血跡依然連成一條直線，往左右伸出延伸。

“這是障眼法？”我問阿雪道。

阿雪卻伸出手指抹了一下血跡，隨即嗅聞後搖頭：“不是，這地的血跡並不是假的。障眼法做不到這麼精細。”

異端邪術多少都會涉及幻術範疇，我也見識過各種形式的障眼法。有的障眼法極為簡陋，有的則頗為精細。

但不論是簡陋還是精細，障眼法終究只是一種幻術，信則有，不信則無。

我道行尚淺，偶爾會出現身心不定的情況。阿雪曾在地脈苦修，學有類似佛進定的功夫，算是現在突然來一聲響雷，也不會讓阿雪動搖。

所以阿雪的雙目不會被障眼法所騙，她現在的情狀不是障眼法，那不是障眼法。

“往前走走看吧。”阿雪著起身，卻腳略軟了一下，差點摔倒。

我趕忙攙扶住她：“你怎麼了？”

“是有些頭暈，大概是剛剛動用道力太猛，以至於氣血湧。”阿雪衝我笑了一下，希望我安心。

她畢竟是大病出愈，算自己嘴的好像真沒事似的，實際身子骨並沒有完全恢復。

我本來是不希望阿雪跟我一起來的，可她倔強起來，誰也勸不住。

“那我扶著你好了，咱們往前在走走。”

現在在什麼話都只能算作報怨，還不如先想辦法突破眼前的困境，找到黃蓮聖母再。

阿雪將我的手輕輕甩開：“還拿我當病人看呢？我沒事，自己能走。”

剛剛還差點暈倒，現在又開始逞強。這是阿雪的作風，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由著她的性子。

阿雪走在前面，我則跟在她身後。兩人沿著血跡向剛才我們來時的方向走去。

因為走廊裡昏暗無光，只能用手電照亮，最遠也能看到啟三五米遠的位置，從這邊往前不論走多遠，兩側都是窗戶對著門，門對著窗戶，毫無變化。

我看了眼手機，忙叫停阿雪：“等一下。”

阿雪停下腳步，轉而看我：“怎麼了？”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我趕緊道：“我看了一眼時間，我們已經連續走了十分鐘了。按理十分鐘都足夠繞整棟別墅一圈了，怎麼可能連條走廊都沒有走完？”

這棟別墅的確不，可是滿打滿算也五六百平方，還不至於十分鐘走不了一個來回。

“我們會不會是碰鬼打牆了？”我問阿雪道，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鬼打牆的故事從古至今，從未斷絕過，各種典籍稿多少都會談及。

一般發生鬼打牆的位置，都是平時自己經常走，但是又較偏避的地方。

一旦進入鬼打牆的空間，按照自己平時常走的路徑會發現最後又走回原地，之後無論怎麼走都無法脫離這個空間，直到明。

鬼打牆最可怕的地方，是它既不屬於障眼法，又不屬於幻術。是實實在在的將空間重疊在一起，讓人無法脫出。

不過鬼打牆雖厲害，但還真沒聽過被困死在鬼打牆的人。因為鬼打牆是以鬼怨之力支撐而成，經不起太長時間的消耗。少則一兩個時，多則一夜，隔鬼打牆肯定會消失。

阿雪頓了一下：“要鬼打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想不通，黃蓮聖母為什麼要花費大力氣將我們困在裡面，而不是直接面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