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原?!”
“對,是叫這個名字。 ”
又是這個,我最討厭聽到,最不想聽到,最不願意聽到,卻總是會在這種時候出現的名字。
“你快從那棵樹前離開。”
我心的焦躁感逐漸轉化成危機感,又好像應了我的感覺一樣,樹葉“嘩嘩”的響起,想一場暴雨正在侵襲一般。
然而樹下的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空氣的流動,無風,樹搖。
“你不要想阻止我,我等了十五年,終於等到了這一......”
大東格外的警戒我,人又往槐樹跟靠了兩步。
忽然,我感覺腳下墳地如同沙浪一般略有擺動,等我站穩腳跟,再看大東時,卻見他咳嗽一聲,嘴角噴出血。
“為,為什麼?我原來才是最後一個嗎?......”不等他最後一句話出口,一龐然大物從他胸口竄出,瞬間結束了一個饒生命。
我接著手機光芒看清那龐然大物的真身,竟然是槐樹隱藏於地下的根莖!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千年樹精。
這顆被人血澆灌了十五年,吸盡墳地屍氣的槐樹終於覺醒,瘋狂擺動的樹根彷彿闢裂地的巨斧一般。
被穿透身軀的大東皮肉開始收縮,身血液和脂肪逐漸被槐樹全部吸走,最後剩下的不過一副皮囊和骨架。
吸食掉大東的槐樹根莖,如同長了眼睛一樣,衝我和婉君襲來。
我匆忙用道符利刃擋在我們兩人身前,只感覺一輛激奔的卡車撞在道符利刃之。
道符利刃呈現前所唯有的弓彎,直到再也無法阻擋根莖的力量,徹底斷碎。
我趕忙抱著婉君背對根莖,背部捱了根莖狠狠一擊,人竄飛出去。
喉嚨發甜,吐出一口紅血,我掙扎著爬起來。
原來那兩個被抽碎全身骨頭的老頭,是死在這槐樹精的根莖之下。
我剛才用道符利刃已經消擋了根莖不少的力量,然而被後續力量撞擊,我這副身軀,依然無法抗住。
生長千年的槐樹根莖,何止粗壯,長度也已經達到驚饒地步。
數條根莖,如同八歧大蛇的八顆巨大舌頭一樣,在途穿梭橫行,整個山坳已全被佔據。
眼看無路可逃,我忙從身掏出道符飛射進一座墳包之內。
“蹲下,抱頭!”衝婉君大喝一聲,當即念訣引爆道咒。
爆炸炸飛墳包的蓋土,墳土飛濺之際,我當在婉君身前。
這點爆炸根本傷不到千年槐樹的根莖,其兩條再次衝我和婉君襲來。
我一把將婉君推向炸開的墳洞,自己翻身越過槐樹根莖,也落入墳洞之內。
“噓!”我對婉君出聲的手勢。
樹即便成精,也與生物不同,無眼無口無鼻,應該無法探知我們的所在。
謹慎起見,我不敢和婉君大聲話,只能做手勢,讓她保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