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旁看那些警察將屍體一具一具的挖出，又一具一具的抬走，表情不冷酷，卻可以是淡然。

這是一種看慣了生死的淡然，淡然的連我自己都覺得害怕。

“人最怕的是習慣，我今才發現，我自己已經習慣看到現在這種場面，好像隱隱約約覺得理所應當。”

“理所應當嗎？實話，什麼鬼啊妖的，我不懂也不瞭解。它們不管是怎麼變成鬼的，怎麼也在人世間走過一遭。這些人呢？和它們無冤無仇，為什麼非死不可？”

人有七情六慾，可是做了鬼卻只會留下很少一部分的感情。像是怨魂只懂得恨怨，幽魂只懂得留戀。無論是哪種鬼魂，都很難在它們身看到較複雜的感情表現。

阿泰是特例不，連黃蓮聖母的鬼魂也是怨氣滔，這麼長時間的接觸，我從沒見過黃蓮聖母有任何怨氣之外的表現。

倒是在白莊遇到的女鬼，讓我相信鬼魂也有善良和愛情的概念，只是少之又少罷了。

回頭看見我和婉君正在話，曾警官放下鐵鍬，幾步爬來。

“這張道符，你見過嗎？”

來便問，曾警官手裡多了張長條形的黃紙，黃紙密密麻麻畫著些圖形。

“這可不是道符。”

我從曾警官手將黃紙接過。

在不懂行的眼裡，這張黃紙看起來和道符差不多。都是一張紙畫著各種鬼符圖形。

可類似的符紙我卻見過一次，那是在博物館無意找到的，很有可能是結陣師留下的東西。

當下收好，將黃紙放進口袋裡：“這張紙我要帶走，得回去讓阿雪和樂樂幫我分析看看。”

“好吧，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曾警官少有的沒堅持，若是平時，他肯定會將黃紙錄為物證，算是讓我帶走，也得在用完後給他帶回來。

這一次，他的態度大變，我想是因為他此時的心境受到屍體影響的原因吧。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你回去吧。”曾警官罷，拍拍我的肩膀。

我本來還想留在此處，看屍體全部挖掘出來......

“好吧，如果還有什麼發現，一定要提前告訴我。”

回他一句，我從婉君那裡要過車鑰匙，扭頭便走。

曾警官讓我離開，恐怕是想讓我避嫌，雖只要認定了死者的死亡時間，我能推掉嫌疑，但是讓人看見我出沒死亡現場，還是難免會把我與兇手聯想在一起。

即便曾警官將我拉入特殊部門，讓我能名正言順的調查相關案件，但是某些對我的排擠怕是一都沒有停止過，不然也不會有人把蘇晴方別墅被燒的事栽在我的頭，迫使我必須前往劉家莊。

我對曾警官的做法也沒有什麼怨言，歸根究底，他是在為我考慮。

發動汽車，駛過泥濘路，離開只能聽見警笛聲音的劉家莊，駛過臨時搭建的橋樑，終於回到省城。

一路驅車回到別墅，途倒是好運氣，一次紅燈都沒有碰到，也半個多時，我又踏回自己的家門。

開門入內，見秀從屋蹦蹦跳跳的出來，身後還背了個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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