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老爺車的方向,曾警官已經將婉君拉下車。
千鈞一髮,地震再起,眼前所有景物都似出現重影。
橋墩終究是無法再支撐橋體的重量,攔腰折斷,正坐橋脫離了鋼絲鐵筋的束縛,濺起河面滔巨浪,沉了下去。
早一步將鑑識車拉到安全位置的樂樂匆忙跑到我跟前,被雨水打溼的手拍拍我的臉頰。
“你怎麼樣?”
她是在擔心我嗎?
自從樂樂轉生迴歸之後,她對我的態度可以是一三變,偶爾溫柔,時而冷漠,經常生氣。
唯獨缺少現在表現出的擔心。
我伸手壓住自己的脖子,原本脖頸有傷在,剛才在地啊發連著滾了十幾圈,估計是山了脖子裡頸骨,能感覺一陣陣的刺痛。
樂樂見我手壓頸骨,連忙檢視我脖子的傷勢,直到確認之後才鬆了口氣。
“只是皮外傷,沒有山脖子裡面。”
我的身體,來看自己想象的要結實不少。
如果頸骨斷裂,那不能隨意動彈,一旦錯位,便有可能壓住氣管,以至無法呼吸。
常看電視劇裡,自刎割脖而死,似乎只是一刀的事情。實際自刎割脖,割破氣管之後,從理論人是還可以存活的,之所以自刎會死人,是因為脖子割破之後,血湧入氣管之內,再由氣管進入肺部,致使肺部無法換氣,這才斃命。
所以自刎是所有自殺手段,最折磨自己的。
只要脖子沒有大傷,我便敢話動彈,手抓住樂樂肩膀,被她扶起。
我輕咳兩聲:“帶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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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著曾警官的方向,我也想看看他們的情況。
剛才是我臨時想到的辦法,在凍結河面的同時,以另一張爆符注入冰柱之內。冰柱內部空,爆符一旦引爆,衝擊力便會完全向下兩端延展。
我也不知道一張爆符的衝擊力夠不夠推動汽車,那一招純粹是一場豪賭。
好在這一場豪賭,賭贏了。
“阿雪呢?”
“救她來的時候,她頭磕碰了一下,人現在昏迷著。我已經看過她的傷勢,輕微的腦震盪,一會會醒的。”
樂樂邊,邊將我扶到曾警官處。
卻見曾警官和婉君正站在斷橋位置,往下看。
“心疼你的老爺車?算了吧,命能保住不錯了。”
也是想緩和現在的氣氛,我隨口開了個玩笑。
“......”
“喂,怎麼,你們兩個饒命也是我救的,算不聲謝謝,總不至於不理我吧?”
曾警官猛然回頭,卻見他臉是我從未見在他臉見過表情,那表情竟然是恐懼。
樂樂連忙扶我也走到斷橋邊,我這才知道曾警官的恐懼源自何處。
只見斷橋下蹦騰的河水,本應汙濁的顏色,竟然變成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