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看出來了？”

“......”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曾警官當成傻子看待了。

“剛才那個李丁的的話，你覺得有幾分是真的？”

“九成九。”

常人話總喜歡半虛半實，這也並非是故意這樣的。

還有很大可能是因為記憶與現實的錯位，導致自己誤以為自己的錯誤認知是正確的，進而以真話的方式了假話。

李丁剛才對我和曾警官坦白的話，本身是有一句沒一句，自己也不知道真假對錯，所以他話沒有假話，只是連他自己也都無法判斷真假罷了。

“剛才進審訊室之前，我接了個電話。俗老實，今如果還沒有突破性進展。這起案子會移交到檢察院，直接進入公訴流程。”

聽到這裡，久未開口的白看了我和曾警官一眼，又再次低下頭。

她知道自己還是插不話，與其自討沒趣，還不如繼續選擇沉默。

提審李丁之前，曾警官確實接了個電話，那電話多半是曾警官頂頭司打來的。

這樣一起案子，原本不應該搞得如此麻煩，只因一切都牽扯到了輿論。

鬼神之，在大多數人眼看來尚且屬於迷信。但是嘴著自己不信迷信的人，卻又在心底裡暗自相信鬼神的法。

這起並不算大的案子，眼下卻被全省城的人關注著。

世間是否有鬼，似乎要全以這起案子的最後審判結果，來定義。

我此刻才能體會到一絲曾警官身的壓力，怕是已經壓的他快喘不過氣了，只想儘快將案子交還給分局刑偵，直接讓檢察院進入公訴流程。

面的人也是一樣的心思，生怕曾警官這個掌管特殊部門，專查特殊案件的部長，真的在這起案子查到鬼魂作祟的證據，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曾警官施加壓力，望他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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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不甘心。”忽然曾警官又道：“我覺得這起案子不應該這麼了結，並不是因為什麼鬼魂不鬼魂的，而是這起案子本身還有蹊蹺的地方。你跟我回特殊部門！”

罷便是一腳油門，正正在綠燈的最後一秒穿過十字路口。

“要回去嗎？”白終於開口了。

曾警官點頭道：“其實還有一件證物，我還沒讓你們看過。是......”

“兇器？”我猜測道。

“嗯，是兇器。我讓人在做證物檢測，這起案子最大的疑點並不在死者是怎麼進入李丁公寓房間的，而在於兇器的指紋。”

“指紋？”

“看過你明白了。”

曾警官車速進一步提快，恨不得是要帶我們飛回特殊部門似的。

等回到特殊部門，曾警官迫不及待的引著我和白前往證物室。

這裡不僅是白第一次來，連我也是第一次。

更沒想到的是，證物室直接安排在了法醫室的後面，以一堵用密碼和指紋控制開合的金屬巨門封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