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婉君見我走神,捏我手臂一下:“別想的太多,我覺得我們隊長運氣不會那麼差。 ”
這可不好,觀曾警官的象命格,除了有紫薇格星想照之外,其他星宿都是兇相。
按照武俠來講,曾警官的命格是煞星格,好在沒有後面的孤星二字,不然我真不敢給他找女朋友。
至於我的命格則要曾警官還不如,屬於萬死難赴的命格,一生坎坷是已經註定的,每日幾乎都是在刀尖走過,動不動面臨死劫,可我這命格還偏偏不那麼容易讓我死掉,所以才叫萬死難赴,要經歷萬次命在旦夕的時刻,偏偏還不會真的死掉。
我和曾警官的命格誰更慘一些,我也不出個所以然,反正命格是定的,卻並非真的能左右人生。
古往今來打破命格的人從不是少數,不然也不會留下那麼多人定勝的故事了。
“我是這麼想的,更管曾警官看的是人是鬼,哪怕是具屍體,我也要給他找出來,總他現在這樣保守要好。”婉君對我道:“你聽見我話了嗎?”
“嗯。”我連連點頭,婉君的也有道理:“快跟紙人。”
見傀儡已經到了樓梯下面,我和婉君匆匆跟在其後。
不如所料,傀儡扭身往法醫室而去。
這種時候還是出乎意料的好,地下室又不光是隻有一個停屍間,它要是引我們去證物室該多好。
心不好的猜測已經應驗了一半,剩下的看老爺的意思了。
傀儡邁著腿來到法醫室門口,它用力推法醫室的門,然而它只是一個紙片身子,怎麼可能推得動一扇門,只能僵持在外面。
我示意婉君不要出聲,慢慢前耳朵貼在法醫室的木門。
突然,耳朵裡鑽進刺耳的電機轉動聲音,隨即又聽見什麼硬物切入皮肉的怪聲響。
大白的法醫室竟然有人,真是出乎我和婉君的意料。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所有從事法醫工作的人似乎都很喜歡晚再進入工作狀態,大多數情況下他們解刨屍體或者做什麼研究對,都會選擇在深夜。
也許是因為夜深人靜較有氣氛,又或許是隻有夜晚時分工作才不會被人打擾,總之法醫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喜歡在夜間工作。
聽到有人在內,我反倒鬆了口氣。
若是裡面沒有一個活人,那傀儡找來的必定是屍體了。既然有法醫在工作,那法醫不也正好是可以考慮的物件嗎?
我扳動門把手,發現並沒有反鎖,連忙開啟一條門縫望進裡面。
門縫對面,一個被移動布簾遮擋的空間裡,燈光將一個正手持電鋸隔鋸屍體的人影投射在布簾。
“是男是女?”婉君突然在我身後發問,嚇得我差點坐在地。
“不知道,你安靜一點。”
要是男法醫還好,看他解刨屍體動作嫻熟,明顯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法醫。男性較符合這項工作的地位。
若是女的,那還真是罕見。
女性從事內外科手術職業都已經是非常罕見了,選擇做屍檢法醫的更是鳳毛菱角。
突然,一道血痕噴射在布簾之,正在操作電鋸的法醫猛然拉開簾子,恰恰看到來不及逃走的我和婉君。
因為簾子被掀開,我也看見她正解刨的屍體,似乎是抽血機有些故障,導致屍體的血液回流,才會在切斷血管時突然濺出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