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活屍與那些行屍走肉不同,他內肌裡塗滿了各類鍊金藥物固守魂魄,又藉助別墅裡的機關吸收人氣,一連十幾年如一日,在半個月前它終於聚集了足夠的人氣,“死而復生”。
雖是死而復生,但它並不是真的活了過來,而是死屍裡藏著活魂,活魂還受人掌控。
一次見面是它引著幾人去了城隍廟,我本想跟去,卻被阿泰攔住。如果我推斷的不錯,活屍應該在方丈的控制之下,它今的意外出現,想來也是方丈的安排。
我以道符化成利刃向活屍射去,它伶俐的從牆壁跳下落在了我們身前不遠處。
“別衝動。”王月抓住我的衣袖:“你看它似乎沒有要與咱們拼鬥的打算。”
這具活屍有西洋鍊金術加持,肉身的硬度和大師傅也不相下,前次交手它以爪子作為武器,讓我吃了不的苦頭,可這一次它卻保持著近乎頹廢的姿勢,沒有張牙舞爪,也沒有發出怪的嘶吼,只是矗在眼前不遠的地方。
這個距離應該是有意控制的,剛好在我的符咒能碰觸和不能碰的距離之間。
“我覺得有詐。”王月再次提醒我道。
如果是方丈命它來的,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派它來殺我們,二是引誘我們鉤。
若是讓活屍來殺我們,未免太看我的本事了。前次交手我吃虧也是些皮肉傷,如果今再交手,我是有辦法將活屍擒下的。
那麼最大的可能是派它引誘我們鉤的,我們有很多疑問要在活屍身找到答案,我是很想要將它擒住交給阿雪的,所以用它做誘餌設陷阱,最得通。
“我們走,不理他。”我大聲對王月了一句。
這話是給王月聽的,也是給藏在周圍,控制著活屍的那個人聽的。
此時我心裡正在盤算,在我和王月回別墅之前,活屍如果攻殺過來,我順勢將它抓住,直接帶進別墅了,總之我和王月是以不變應萬變,絕不跟著他們的誘餌走。
等我和王月離進別墅只差一步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看向活屍剛才的位置,然而它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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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見我和王月都沒有鉤,所以控制活屍的人選擇暫時放棄。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總自己跳進陷阱要強。
推門而入,樂樂正壓著黃紙,由阿雪客廳裡書寫道符:“外面剛才鬼氣森羅,你們看見什麼了嗎?”
“這別墅的少爺剛才在外面溜達呢,不過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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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意思,方丈沒了大師傅的這個幫手,還是不願意親自出馬。”樂樂著,順手將黃紙換了一張。
敵科科科酷敵術陌鬧術敵孫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總自己跳進陷阱要強。
“吃過一次黑衣饒虧,他應該是學聰明瞭。”我打了個哈欠問道:“它都走了,你們這些準備算是白搭了。”
我用的符咒都是阿雪親手畫出的,以阿雪的道力和悟性,畫出的符咒威力遠要我畫的強。更重要的是我自己畫符咒,很難把握尺度,經常弄巧成拙。
“這些符是為另一件事準備的。”阿雪一指桌子角放置的古錢:“我已經推算出時間了,不早不晚,在今晚十二點前後。”
也是凌晨子時了,正好是一陽氣全部散去的時候。
我爸的降頭暫時還動不了他老人家的命,只是要吃些苦頭,有白在我哥家護著,我想不會出太大的事情,倒不如今夜先專心把古錢的事解決。
想到這裡,我也跟著樂樂一起幫阿雪準備材料攆墨撒紅,事前準備的越充分,成功的機率越大,我們幾個都深明這其道理。
平日裡阿雪做道符用的都是白符,也是以白紙做底,黑字附咒。對付邪道惡人,白符施展起來速度更快,對方也不容易防備,但威力要一些。
而今阿雪特例用了黃紙做底,黃紙寫符不能用黑筆寫黑字,而是要以硃砂為引,符在融合阿雪的道力,威力要明顯白符高一層,但引動念咒還需要手勢配合,缺點也十分明顯。
在道門各派,白符的使用例最高,而用黃符最多的則是茅山道士。來自巴蜀之地的茅山道士在民國時期聲譽響徹全國,廣東等地除鬼降魔基本都靠的是茅山道士,茅山道士捉鬼抓殭屍的手段一絕,可也因為他們只會用黃符,所以每次施法破綻都極大,常常會落得和殭屍邪鬼同歸於盡的結局。榮耀民國那二十來年,千茅山道士死於非命,剩下的也都歸隱山林,如今已經很少能見到茅山道士了。
阿雪用的黃符術也是從一個倖存的茅山道派學來的,屬於正統一脈,桌子邊放的把伸縮劍,也是茅山道派著名的法器。
這把劍一直放在阿雪的行李裡,我只是隔著衣服看過一眼。
“這劍是要給我用的嗎?”我想這今夜自己帶秀前去城隍廟,指不定是阿雪給我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