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把刀我得架在你的脖子。”
杜子明空著的手,食指與大拇指打出一個響指。
老街黑箱內,輕手輕腳走出一個人影,因為低頭戴著兜帽,我沒法看清他的長相。
他一直手拿著一卷紙張,另一隻手則是一條被困在塑膠袋裡的墨魚。
墨魚與魷魚其實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魚類,墨魚的觸鬚更短,尾旗更大,體型則和魷魚差不多。
“接下來讓我驗證一下你的法,這裡是兩張地圖。”
帶著兜帽的人,將手裡的地圖在我面前攤開,是兩張一模一樣的地圖。
硬要有什麼區別,那是其一張地圖划著許多紅色的線。
老街深處,路燈昏暗的還不如月光,我只能看出兩張地圖都是省城的城市地圖,具體地標卻因為字型太,實在是看不清楚。
杜子明看出我眼的疑惑,隨即道:“這份地圖是你最近一週的行動圖,你去過那裡,倒過哪裡,這張圖都標的清清楚楚。”
經杜子明提醒,我恍然大悟。
地圖的紅線,我看著之所以熟悉,正因為它蘊含了我最近一段時間的絕大多數活動軌跡。
我憑著記憶對圖的紅線,忽感萬幸。
這一週,我去特殊部門的次數並不頻繁,更多的時間是在家與東西兩個警局之間奔波。路線特殊警局位置附近也有紅線,但是並不明顯。
“你跟蹤我?”
大概是覺得我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杜子明臉的表情略難看了一些:“我當然要做到知己知彼,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們在跟蹤你?我太失望了......。”
杜子明的性格很難琢磨。
從今早見面,到現在,他唯一一次表現出生氣的態度,竟然是因為我沒有發現自己被人跟蹤。
這種生氣來源於失望。
我的確沒有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一方面柳派門饒專場是隱藏形跡,如非露出明顯破綻,很難直觀的透過肉眼看出問題所在。
如裝扮成護士的鄭絮兒,從盤發到衣著鞋帽,完完全全是按照護士守則裝扮的,如果我是第一次遇見她,算是面對面的盯著她看十分鐘,也找不出任何破綻。
如果有古圖騰之力輔助,那結果自然不同。
古圖騰之力能賦予我古異獸的力量,這種力量除了提升我的體力和力氣之外,還能增強我的聽覺甚至是視力。
可問題是,從我剷除黃蓮聖母之後,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古圖騰在極度耗損之後,不僅無法恢復,甚至於連累到我的惡念分身,致使惡念分身長期處於昏睡狀態。
現在的我,除了體力要普通人好一些之外,其他身體各方面機能和普通人沒有多大差別。
對了,我還有一條受了槍傷後,到現在還未恢復的腿。
“我可以肯定絮兒現在一定是被人囚禁了,我現在有兩種猜測,一種猜測是一個你不知情的人抓走了鄭絮兒,另一種猜測是你在謊。”
杜子明的意思容易理解。
他懷疑我將鄭絮兒換了一個地方囚禁,我今跟他的一切都不過是我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