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柏住的偏僻,衙役廢了一番功夫才打聽到了李文柏這裡。
這驚動了左鄰右舍,紛紛出門。不知道這李文柏犯了何等事情,讓這些衙役四處打聽。
李文柏此時正在家中琢磨賣冰的事,門口便響起敲門聲。
“李家相公可在此處?”一個衙役神色中帶著幾分恭敬的喊道。
那些看熱鬧的鄰裡不由一驚。
這些衙役可都是飛揚跋扈之輩,對於常人,那是非打即罵,如今對這一戶人家竟然如此客氣。
“這些衙役倒是奇怪,難道住在這裡的窮酸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若真的是了不得的人物,怎麼會住在這偏僻之地?我原先以為是作奸犯科的,見著衙役這般客氣,定然是個了不起的。”
“這些衙役奇怪啊!”
李文柏聽到了外頭的喧雜聲音,開了門見到是一群衙役,心中微微思忖,便知曉了他們的來意,當下笑道:“幾位衙役大哥,不知道來此地有何事情?”
“你便是李相公吧,我家大人有請,且隨我們去府衙!”這衙役也是玲瓏的人物,見到四周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聲音也故意大了一些,好讓四周之人知曉,他們的來意,也間接抬高了李文柏的地位。
四周之人聽到是縣公大人請的人,頓時一驚,看向李文柏的目光都變了,心中升騰起諸多念頭。
李文柏看了下這個衙役,能在府衙內混得風生水起,倒是有些眼力見。當下微微頷首笑道:“那有請衙役大哥帶路!”
李文柏再次來到府衙,這一次,他被帶到了書房內。
楊子良寫過了上表,心中激蕩,就練字平心靜氣,當看到李文柏到來後,放下了手中的筆,同時讓人去請兒子過來,笑道:“賢侄,本縣試了下你獻上來的秘法,的確有效。乃是造福我寧州百姓的好事,所以本縣要賞你!”
李文柏立刻鄭重道:“縣公心懷百姓,願意用秘法造福百姓,晚生豈能因此逃要封賞。”
李文柏說的斬釘截鐵,自己可不是要那微末的賞賜,若領了賞,這一份情分可就沒有了。
楊縣令微微一凝,上下打量了下李文柏,蹙眉道:“好,既然你推拒,本縣也不勉強。待此法推行下去,我必記你一功!”
李文柏連連道不敢居功。
楊縣令讓李文柏下去後,要同楊彥交代一番,傍晚的時候,留李文柏吃個便飯。等到李文柏離開之後,楊彥笑道:“父親,這李文柏果然是一個高風亮節之人!”
楊縣令看了下楊彥,手中的毛筆狠狠落下,對著楊彥道:“你看人太過膚淺。這李文柏從衣著來看,並不富裕,而這製冰之法卻可以日進鬥金,他為何要放棄。便是市井俗語也常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此事必然有蹊蹺。你且說說,是如何認識這李文柏的?”楊縣令蹙眉問道。
楊彥被父親一呵斥,才想起在太白樓的相遇,用冰酒相贈,迎著父親的目光,楊彥將如何與李文柏認識的過程說了一遍。
楊縣令起身踱步,思忖了下後道:“他目光清朗,這方子不能賺錢,也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與本官結下善緣。此人必有所求,卻不知道求的是什麼?且讓人去打探他的底細!”
楊縣令說完後,楊彥說道,“不如讓兒子去打聽?” 他心中也想弄清楚,這李文柏到底是要幫自己,還是要害自己。不過,楊彥心中有一種感覺,李文柏不會害自己。
楊縣令看著兒子,人情世故不大通,此時正是歷練的好機會,於是點頭道:“那你就去。”
以縣衙的本事,不過一日的功夫便將李文柏的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
楊彥將調查的情況如實稟報給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