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心中歡喜, 立刻回到家中。
“父親, 有辦法了!有辦法了!”楊彥回到府衙就急急說道。
正在煩惱的楊縣令看著楊彥大呼小叫的樣子, 本就煩躁, 心中的煩躁倍增, 不由斥責道:“你也是個讀書人,不知道要舉止妥當麼!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你能想出什麼辦法?”楊子良知曉自己兒子幾斤幾兩,當訓斥說道。
楊彥神色大喜道:“父親, 我今日和李文柏說了流民的事情,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楊縣令看著楊彥,說道:“李文柏?”第一個念頭便是不合適, 楊子良的眉心蹙起,“他對商賈之術精通, 難不成還精通安民之術?”
轉念楊縣令想著李文柏的為人, 性子要比自己的兒子沉穩的多,旋即說道:“你說說看。”
楊彥知道父親心急,馬上說道:“父親,李文柏想出用功德碑來激這些富戶捐獻糧食!”
“功德碑?捐獻糧食?”楊縣令聽到這裡, 心中有些失望,搖了搖頭:“我買糧食, 這些人尚且不願, 你讓他們捐獻!這如何是好辦法?”說到後來,眼神帶著幾分惱怒,若非涵養足夠,怕是要罵人了, 以為李文柏消遣他。
他現在為此事忙的焦頭爛額,哪有心情在這裡閑聊,轉身便準備離開。
楊彥眼明手快繞到了父親的面前,急急說道,“父親,你聽我說完啊,這功德碑就是將捐獻糧食的人名字寫在碑文上和縣志裡,然後將碑文樹立在鎮子上,將他們的名字傳播到鄉裡。這捐獻第一的,父親賜予一個功德牌坊,彰顯他們的仁義,還有父親可以親自提寫匾額贈送。”
楊彥將李文柏的話在重述一遍道:“父親,這些富戶有錢,但是卻很少有功名。他們所求的就是名,一個傳與後世,顯耀宗族的名聲!”說到了這裡神色激動,“這法子可行啊!”
楊縣令原本惱怒的臉色慢慢消去,當聽完後,眼神內閃耀欣喜之色,盯著楊彥道:“這個方法真的是李文柏想出來的?”
楊彥立刻道:“千真萬確啊。”頓了頓,又說道,“對了,李文柏還說,這些流民不事生産,不能一味的賑濟,還要讓他們勞作起來。所以準備招募流民中的老弱來熬製酸梅湯,擴大酸梅湯的規模。而流民中的青壯讓父親給他們找些工作,或者用以工代賑的法子安頓他們!”
楊縣令的眼中爆發出濃濃的精光,震驚、駭然和不可思議混雜在一起。猛的一拍桌子:“好!好!”越想越覺得李文柏的兩個法子都精妙非常,用老弱牽制住流民之中的青壯,可以定民心,另一個法子可以直接解決缺糧之事。
這兩聲好中,楊縣令大喜之極,望著楊彥道:“這李文柏有大才,有遠見,非池中之物,做一個商賈憋屈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和他來做。若是成功了,我必然給他重賞!”楊子良甚至憂心讓李文柏做個小吏,此非池中物,更應當報效朝廷!
楊彥得到父親的首肯,心中歡喜,立刻道:“好,這件事情我一定和李文柏辦的妥妥當當的。”
楊彥心中歡喜,那裡還有任何的囉嗦,直奔李文柏的府邸。笑著說道,“李兄,我父親同意了這個想法,並且對你大加贊賞。他讓我們全權處理此事。”
楊彥的話讓李文柏一驚,隨後很痛快應下了,這讓他來運作,不知道能積累多少人脈關系,而且可以進一步昭示他和楊縣令之間的關系。當下,他點了點頭說道:“楊兄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辦好!”
“可有什麼章程?”楊彥說道。
李文柏思量片刻後道,“此時不急,我們兩人一個……”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自己的思路,說過了大概的章程,而後說道,“這事也不急,你先下帖子,我再整理一邊,看看是不是考量周全。”
短短時間就能夠拿出在楊彥看來已經十分縝密的方案,楊彥對李文柏越發敬佩,“我都聽文柏的安排。”
李文柏笑了笑。
擬定了章程後,兩人便準備設宴款待整個樂平縣計程車紳和豪族。當天楊彥便以縣衙的名義宴請城中的富戶和士紳。
“老爺,縣太爺派人送來了帖子,邀請老爺三日後在太白酒樓聚!”張大戶家的僕人將縣太爺的帖子送上來。
張大戶聽到了帖子就有些頭疼,“帖子?肯定又是買糧食的事情!如今流民增多,四周的糧價都在漲,我現在怎麼可能賣!”
“那回絕?”僕人小心的問題。
“縣太爺有請,怎麼能回絕,陽奉陰違罷了!你準備一下,明天我就去太白酒樓。”張大戶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整個樂平縣的富戶都有過私底下的約定,所有人共進退。都抱著法不責眾的心思。
其他幾個大戶和地主受到請帖後,也都說去,但是也都準備陽奉陰違,吃飯可以,讓捐糧那是沒門!
第二天的時候,楊彥和李文柏已經準備妥當。
楊彥端坐在主桌上,李文柏隨意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太白酒樓有三層,此時書人。